“說你笨,你果然笨得跟豬似的。”周祈天翻了個白眼:“我跟阿愖情同兄弟,我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所以這信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他提到了婉芸與蘇塵要去北國的事,所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阿愖是想讓我與父皇討個聖旨,讓婉芸與蘇塵光明正大的去北國,那麼一來,他們身上就揹負著使節的名義,北國那邊想要動婉芸與蘇塵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哦,原來如此!”風陽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隨即又憋著嘴:“可是您不是不想回宮嗎?如果要向陛下討聖旨,您恐怕就得回宮了。”
周祈天之所以回來只是為了保護猶憐與宇馨,可是周祈天卻一直沒有回宮,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踏入宮門,他就難以再出來了。
因為他是南國的皇子,他身上揹負著皇子的責任。
聞言,周祈天沉默了。
周祈天明白冷君愖寫這封信的意思,沒有直接提到討要聖旨的事也是不想逼迫他,所以冷君愖只是提及婉芸與蘇塵,冷君愖這麼做也是把選擇交給了周祈天,回不回宮,也是看周祈天自己的意思。
周祈天揮退了風陽,一夜沉默,直到第二天,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他才開啟房門,堅毅的道:“回宮!”
風陽雙手抱拳,對於周祈天的話似乎也不意外。
因為冷君愖在周祈天心裡是唯一一個算得上是兄弟的人,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誰能讓周祈天妥協,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冷君愖了。
……
另一廂,天卓與冷君愖說道:“爺,您覺得四殿下會討來聖旨嗎?”
冷君愖手中的筆一怔,沉吟半響才說道:“會!”以他對周祈天的瞭解,周祈天一定會幫他,可是……
冷君愖放下手中的筆,一聲嘆氣:“本王欠祈天太多了,為了本王,祈天三番五次的委屈自己,本王明知道他不明天權謀之術,也不喜歡爾虞我詐的爭鬥,可是本王卻讓他陷入其中。”
如果可以,冷君愖並不想周祈天如此,他寧願周祈天自私一些,那樣的話,他心中的愧疚也許會少一點,可是周祈天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他注意要欠周祈天許多,也許這輩子都還不了了。
“王爺,您也別太自責,這也不是您想要的,如果不是局勢如此,您也不會把四殿下拉下水。”天卓明白冷君愖的愧疚,所以安慰道。
冷君愖搖了搖頭:“不管是任何理由,做為兄弟,本王並不稱職。”
兩天之後,一切果然如冷君愖所料,周祈天用自己的自由換來周帝的聖旨,婉芸與蘇塵與以使節的名義前往北國。
接到這訊息,蘇樂大怒:“胡鬧,阿愖在想什麼?竟然在這個時候把人送到北國。”
“姑娘,也許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吧!以冷王爺的聰明才智,他不應該這麼做。”花容說道。
蘇樂緊皺著眉頭:“不管如何,我們天林山之行恐怕只能提前了,否則我怎麼安心讓塵兒獨自前往北國,我要去接他們。”
花容點頭:“那我們明天就行動,這兩天我已經把周圍的地勢勘察清楚,不出意料的話,畫中的地方應該就在東南方向。”
第二天,蘇樂剛走出房門就與花容小聲說道:“有人來的話你拖延一下,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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