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皇陵?”
趙帝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蘇樂,似乎很是意外蘇樂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啊!我也回來許久了,可是從來都沒有去拜祭過烈祖烈宗,所以想著過去住幾天,也算是了表心意。”蘇樂笑道。
聞言,趙帝點了點頭:“也是,這是你應該做的,那好吧!朕准許你去往皇陵為先皇守孝。”
趙帝同意後,蘇樂便準備帶著花容前往皇陵。
只是在離開之前,蘇樂去了一趟謙王府,囑咐趙兮城照顧好趙朝陽。
趙兮城與趙朝陽的感情本就好,自然也不會拒絕蘇樂的要求,只是對於蘇樂前往皇陵,趙兮城表示疑惑。
“你這個時候去皇陵不只是為了守孝那麼簡單吧?”趙兮城雖然不喜歡世間的紛擾與爭鬥,但他不是愚蠢之人。
趙朝陽剛回來,記憶又不全,這個時候蘇樂應該守護在趙朝陽身邊才是,畢竟這個時候的趙朝陽也最需要別人呵護,但偏偏,蘇樂卻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所以趙兮城有些懷疑蘇樂去皇陵的目的。
趙兮城雖然算是趙朝陽那邊的人,可是蘇樂也沒有忘記趙兮城的父親是趙易謙,當年的事蘇樂也還沒有弄清楚,自然也不會告訴趙兮城自己得到的線索,所以蘇樂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我就不能有這個孝心嗎?”
趙兮城劍眉輕挑:“也不是,我就是覺得不太像你的行事風格而已。”
“我的行事風格怎麼了?我這個向來想到什麼做什麼,這個你應該也知道,再說了,有時候也需要引蛇出洞,我若一天天守在朝陽殿下的身邊,別人哪有機會,所以你的責任很重大,可別把人給我看沒了,不然我可是要找你算帳的。”
聞言,趙兮城反而釋懷了,覺得蘇樂說的也不無道理。
蘇樂留在謙王府與趙兮城又聊了一會,快中午的才離開。
直到蘇樂帶著花容離開,一個老奴才從後堂走了出來:“世子爺,您覺得蘇樂郡主的話是真的嗎?”
趙兮城看著敞開的大門,似笑非笑:“是不是真的又何妨?於我有害嗎?”
“沒有!”
“那不結了?”趙兮城無所謂的語氣:“只要她對我無害,對朝陽也無危,她做什麼我都不想管。”
趙兮城雖然覺得蘇樂的話不無道理,可是他也知道,蘇樂的話起碼在一半是假的,因為不管任何理由,就算要引蛇出洞,她也不需要走到那麼遠的地方,否則一旦趙朝陽出現問題,她能趕回來嗎?
所以趙兮城知道,蘇樂除了引蛇出洞之外,她還有別的目的。
來找他只是怕蛇引出來了,卻沒有人去捉,那趙朝陽就危險了,所以她不得不來囑咐他幾句,希望他能在她不在的期間保護好趙朝陽。
這廂,走出謙王府,花容便說道:“姑娘,我感覺兮城世子似乎並不相信您的話。”
蘇樂緩緩的勾勒起紅唇:“他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保護好朝陽殿下,這就夠了。”
蘇樂也沒指望趙兮城會相信她,但她的來意重點不在他相不相信她的問題上,而是他能不能照看好趙朝陽。
雖然趙朝陽現在是記起以前的事了,可是記憶畢竟不是完整,遇刺被婉芸救回之後那些事他都不記得了,所以蘇樂也只是小心為上。
蘇樂與花容吃過午飯後才出發皇陵。
北都距離皇陵有一百多里,也要兩三天才能到達,所以這一路上,蘇樂與花容都看好了時間出發,儘量在客棧裡過夜,但就算她算得再精細,總會有出意外的時候。
這不,半道上,她們的馬車壞了,夜裡也只能在野外過夜。
蘇樂前世本就是軍人,對於野外生存並不陌生,所以並沒有太在意,只是沒想到半夜之際,路上卻出現行人,這可把花容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撞鬼了。
“喲,公子,這裡還有兩個妞呢!”
突如此來的聲音,蘇樂與幾個護衛都被驚憂了,這時,花容也從驚慌中回神:“混蛋,大半夜的,本姑娘還以為鬧鬼了呢!原來是你們幾個小賊。”
“姑娘,你這話就錯了吧?什麼叫小賊啊?這可是我家公子,我們公子可是大戶人家,前面就是何家鎮,何家鎮知道吧?那可是北國最有名的地方,號稱北國龍脈,因為何家鎮就在皇陵的山腳下,所以每天特別去何家鎮瞻仰的人也特別多,而我家公子便是何家鎮的首富。”
聞言,花容只能呵呵了:“是嗎?好了不起啊!”
“呃……”
那說話的奴才一愣,雖然花容說的話好像挺崇敬的,可是聽著似乎又有些刺耳,語氣就像在諷嘲他似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花容似笑非笑:“我相信如何?不相信又當如何?你家公子是不是何家鎮的首富與我們何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