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猴子眼看著玄奘大師跟娜哈一起離開,就在旁邊刺激雲初。
「那是大師佛法不夠精深,等到大師佛法達到圓融狀態,自然就無所畏懼了」
老猴子冷笑道「身為一個持戒的大和尚,有你這麼大的一個兒子確實說不過去,自然要等到佛法圓融之後,才能無所畏懼,無不可行」
「我們不是父子」
「老衲自然知曉,此時不能為外人所知」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玄奘大師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這才導致他的佛法受困於表象」
老猴子獰笑道「他不僅僅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留下了不該留下的東西」
雲初見老猴子對這件事情的誤會更深了,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跟玄奘大師好好地談一談,把自己的猜想告訴這個老和尚,免得他誤入歧途。
現在滿長安的和尚都在盛傳玄奘的佛法修為已經卡在某一個瓶頸上,許久不得突破,雖然不知曉是什麼樣的業障阻礙了玄奘的修行,那些跟玄奘不對付的佛門高僧們,一致認為玄奘還有因果未曾了結,這才導致他這些年以來,只知道翻譯經書,希望透過這種苦修突破業障。
雲初願意把自己出現的場面稱之為時空連線,甚至願意把這種場面稱之為時空重疊,假如玄奘還是沒有辦法理解時空這個概念的話,雲初就打算用佛門大千世界這個概念來解釋自己出現的原因。
可惜,玄奘大師不願意見他,或者說可以避開了他,當他在棲雲寺等待玄奘大師歸來的時候,玄奘大師卻在他家的別業裡跟虞修容,崔氏,崔瑤她們一起品嚐西瓜,順便給她們解說一些佛法。
等雲初回到自家別業的時候,恰逢玄奘大師告辭回寺廟,兩人雖然面對面走過,玄奘大師對於雲初採取的是視而不見的態度。
崔瑤看到了這怪誕的一幕,就小聲問虞修容「坊間傳言,雲侯乃是玄奘大師的兒子?」
虞修容搖頭道「我夫君說不是」
崔瑤又道「聽聞玄奘大師近幾年佛法修為未能寸進,乃是受了業障的纏繞,這道業障不會就是雲侯吧?」
虞修容見丈夫很是失落的樣子微微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是玄奘大師對於雲氏,已經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唯一不合適的事情,就是玄奘大師對我夫君不怎麼願意理睬」
崔瑤吃吃笑道「業障,孽障,有時候是相通的,玄奘大師願意與我等婦人孺子談笑言歡,卻對雲侯視而不見,這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所在」
崔氏嘿嘿笑道「這樣挺好的,你們想啊,玄奘大師是何等人物,出了不該出的事情,又不能舉慧劍斬情絲,自然拖拽的玄奘大師不能早日成佛」
虞修容雞賊的左右瞅瞅,見自己丈夫還在發呆中就小聲道「目前這樣的局面挺好的」
崔瑤笑道「不是挺好,是最好的局面」
崔氏瞅著虞修容的肚子道「夫人是一個有福的」
虞修容卻半掩著嘴巴,低聲對崔瑤道「你夜夜跳牆也不是個事情,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懷上?」
崔瑤笑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也,來勢兇猛的時候,我不拒絕,清心寡慾之時,我也不會強求,如今,見到了肥九,我壓抑多年的情慾如江海潰堤,宜洩不宜堵,隨平常心就是了」
崔瑤說到這裡又對崔氏道「你似乎沒有情慾之念」
崔氏朝崔瑤翻了一個白眼道「我落難之時,困居驛站,任人採摘的日子過了十年之久,如今,好不容易乾淨了,輕省了,為何又要回到那個爛泥潭裡去呢?」
崔瑤回頭瞅瞅虞修容的大肚皮道「確實,夫人是一個有福的女子」
虞修容不說話,卻笑得連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玄奘不理會雲初,在雲初看來,這是老和尚在繼續鑽牛角尖,當然這也只是雲初自己的看法,玄奘或許認為他看到的場景,將是佛祖對他的點化,他需要獨自越過這座山才能抵達智慧地彼岸。
越是有智慧的人就越是固執,所以呢,雲初從不能有智慧的人辯論,那是不可能勝利的,也不可能有結果的。
當然,他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可以不跟傻子辯論的地步了,因為同樣辯論不過,甚至可能被傻子拖入到他的思維裡面,最後利用地利的優勢打敗他。
也就是這個緣故,雲初很不想跟老猴子辯論,他總是希望把雲初拖到他意念中光輝無比的佛國裡面去,然後再借用佛國中的漫天神佛把雲初擊敗。
總體上,薩珊王國的滅亡是他們自己無能造成的結果,那個卑路茲王子如果能強悍到復國的話,當初大食人進攻的時候,他就該打敗大食國,而不是想著借用大唐的力量來達到復國的目的。
這種想要藉助大唐力量復國,復族,恢復往昔權力的,國王,可汗,族長,王子,少族長一類的人在長安有很多,其中很多國家,部族還是被大唐給滅掉的,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
長安到碎葉城足足有一萬兩千多里地,碎葉城更是大唐在西域邊陲中的邊陲,是大唐目前可以將軍力輻射到的最遠的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