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人順和地點了點頭。
“你去吧,我等你。”
殷景大步踱到門邊,拉開門插,俊美的臉色上寫滿了陰翳。
長鶴敲門敲得太著急,險些直直撲了進來,幸好眼疾手快,被主子一把拉住了。
“子櫻閣的那位……新夫人,懸樑了!”
“什麼?”
初聞噩耗,他也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廝氣喘吁吁,不住地呼氣兒。
“已經……已經救下來了,剛請了郎中,我就趕著來向公子報信兒。”
聽完這句話,殷景眼色一撇,隨即湘妃竹扇“啪”地打過去。
“哎喲!”
長鶴身上捱了一記。
想到方才還誇他“謹慎小心”,殷景看向房內,歉意地笑笑。
“你先去看著,別再出什麼簍子!”
他折身回來,語氣十分不捨。
“我得去看看,好歹不能出人命,你是否願意與我同去?”
子城點點頭,站起身來,笑得依舊如同三月春風。
“走吧,我精通醫術,雖然瞞著別人,但你是早早就知道的,要真有什麼事,我或許也能幫上一二。”
殷景拉起他的手,觸感如同柔荑,眼中情義盎然,夾雜著絲絲感激。
子櫻閣內。
林蔭陣陣,春日融融。
紅日淡長空,綠煙晴簾櫳,楊柳拂面親和風,園中萬紫千紅花開,群燕繞樑不斷。
若沒有眼前煩人的事件,也是一個賞春飲酒的好地方。
只是住在這裡的人,卻實在煞風景!
見王府的家丁進來,聚眾賭錢的奴才們一鬨而散,或假裝在花圃邊修枝剪葉,或對新土澆水施灌。
只是那芽下新培的土,因長期缺水,已經十分乾裂。
主子要懸樑自盡,伺候的奴才倒是興高采烈?
他的神色中,厭惡叢生。
刁奴!
嫣彩的神色有些慌張,驚懼地迎上來,一股腦地跪在地上請安。
“奴婢見過公子。”
這丫頭他認識,頓時生出惻隱之情。
“你起來吧,人怎麼樣了?”
“回公子的話,夫人已經救了下來,太醫方才來診斷,說是……說是肝臟鬱結,每日鬱鬱寡歡,這才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