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是否真的能聞到帝藥的氣息,是否真是來自三神山的風家之人。
挽兮抓了抓頭髮,一時只覺得自己腦中亂作一片。
她需要時間來整理這些思緒。
“你怎麼了?”鄢列看著她抓耳撓腮,感覺她在問了他帝藥一事後,情緒就有些焦灼起來。
他若有所思,半晌又問道:“你也想要帝藥?”
“想。”挽兮想也沒想地就點頭,不過真實原因她此刻還不能說。
因為她不清楚鄢列與那雲遊高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鄢列修為如此莫測,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近他,除了意外,就只剩一個可能——
鄢列與這人,非常熟悉。
鄢列,那人讓你血中染上帝藥的氣息,是巧合嗎?還是……你也其實只是,那個幕後之人,用來測試我真實身份的棋子?
她看著鄢列,心裡默默說道,卻問不出口。
因為她現在,可還在“失憶”中呢。
她要怎麼跟鄢列說,那日她在諸葛青別院發生的事情啊。
她又要怎麼解釋,自己能聞到他身上的帝藥氣息?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管那幕後之人是否已經知曉她的身份,現在在鄢列面前,還不能說這些事。
她再次,感覺自己在冥冥之中,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張無形的巨網。
“你找帝藥,也是想長生不老?”鄢列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清清淡淡的,無端卻讓聽者有種被審判的感覺。
她正好也需要一些話題,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便挑眉反問,“你不想?”
“無所謂。”鄢列漫不經心道,“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
為其他人而活,無所謂長短。
挽兮皺了皺眉,不認同他的說法,也憶起了他說過的那位長明閣閣主。
可是對於眼下的鄢列,和他爭論這些東西顯然是無意義的,若是未來有機會,她更想以實際行動讓他自己想明白。
她換了副笑臉,轉移了話題,掃了眼他空蕩蕩的雙手,“我做的烤魚好吃嗎?”
她給他的烤魚不見了蹤影,想來很有可能已經進了某人肚子了。
鄢列神色一怔,掩唇微咳,“還行。”
望見姑娘近在咫尺的燦爛笑臉,他撇開臉道:“若是無事,我先上去了。”
看著他重新消失在茂密的枝椏間,挽兮唇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緩緩踱回茅屋中,輕輕掩上了門。
當初在江都城遇襲,其實還有一事未明,那就是是誰把她救回來的?
不是鄢列,不是諸葛青,不是寧溪,那就只剩那個全程隱在一旁,關注事態發展的幕後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