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如狂風驟雨般攻勢下的江顯生,此時正節節敗退;他不斷的尋找著青年的弱點,可一個毫無打鬥經驗的少年又如何才能做到應付這樣的場面。
少年眼看就要退到牆角跟前,突然右腿一軟,“不好!”少年暗道。他的身體猛地失去平衡向一旁倒去。
那青年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種機會,‘嘭!’一個右抬腿直接將少年踢在了牆上發出巨響。
少年面色一變,‘噗!’一口鮮血從少年口中吐出,他趴倒在地眼神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青年。
“你找死!”青年見狀似乎要下狠手。
“住手!”之前的那個少女終於發聲了,他來到二人的身邊,對著那個青年說道,“可以了。”
那個青年謙卑的說道:“是,小姐。”只是眼神依舊狠毒的盯著江顯生。
少女看了一眼湊熱鬧的人群,冷哼道:“都回去練功去。”
人群散去,少女來到江顯生的身前,有些冷淡的說道:“看來我又救了你。”
“名字?”江顯生問道。
少女有些驚訝,他這是在問我的名字嘛。少女狡黠的目光看著躺在地上的江顯生說道:“想知道?我可沒打算告訴你。”
少年聽聞不在理會,費力的撐起身子拖著腿向著居住的院落走去。
“喂!你這人怎麼又這樣?”少女沒好氣的看著江顯生落寞的身影,自己又不是不告訴他。
“哼!想知道我名字,下輩子吧!”江顯生的身後傳來少女那憤怒的話語。
回到屋內的江顯生靠著牆壁,“噗~”又是一口鮮血。那個青年的一腳似乎超乎了江顯生的想像,他只覺得五臟六腑如同割裂一般疼痛,再加上這幾日右腿的反彈全在此刻爆發。
他痛苦的蜷縮在角落邊,就如同在魚南鎮的寺廟內被那群惡霸欺辱一般。
“自己已經是修行者了,為什麼還無法改變。”少年抬起手臂掩在了眼睛上。
臨近夜晚,熟悉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只是這次那個凡人青年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了門前向著裡面喊道:
“這是小姐吩咐我交給你的東西,小姐說你欠她的命還沒有還,還不能這麼輕易的死去。”
少年聽聞拖著重傷的身體緩緩的開啟門。
在開門的那一刻青年差點嚇的沒將手中的提籃扔掉,漆黑的屋內,少年長滿膿瘡的臉龐,充血的眼睛似乎還有著痛苦。
青年趕緊將提籃放在地上一溜煙跑走了。太嚇人了,我再也不來了。
江顯生並沒有著急的去拿地上的提籃,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不遠處的一間房屋,一個穿著青白色長袍的青年同樣在盯著他。
是那個將他重傷的青年,此時正滿臉怒意的看著江顯生地上的提籃,眼神中有殺意流露。朝著江顯生露出了一抹冷笑後回到了屋子內。
將提籃拿進屋內,把蠟燭點燃。提籃裡放著幾個白花花的饅頭以及一個小木盒。
將木盒子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江顯生聞到了一股輕微的草藥香味。他的眉頭微皺,將木盒子開啟,兩枚藥丸赫然躺在裡面的紅布之上,一股更加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少年有些猶豫的看著眼前的兩枚藥丸,神情有些微妙,他並不想要吃。可他重傷的身體此時卻是產生了抗議一般,突然劇痛起來。
少年的眼裡閃過一絲決絕,毫不猶豫的將其中一枚藥丸塞入口中。
一股濃郁的草藥香充斥著他的口腔,他只感覺到一股暖流隨著藥丸入體流淌在他的體內。
他回到了地上盤膝而坐,與此同時運轉著搬山決,這枚藥丸似乎並不僅僅只有著治療的功效,感受著那股溫柔的氣息化作靈力充斥著他的身體,就連搬山決的運轉都事半功倍了。
受傷的位置上一股暖流有些火熱,但卻感受不到了痛苦,就連最為嚴重的右腿也只能感受到一點疼痛。
五日的時間一瞬即逝,這五天裡江顯生每日修養煉體,搬山決配合著那兩枚藥丸的功效,他此時離最後一座大山磨滅也就僅僅只差最後一角了。
可就是這最後一角,卻怎麼也無法動搖,似乎這就是他的極限了。
少年緩緩地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從未如此的舒暢過,那種力量握在手裡的感覺讓少年的眼神都充滿了精神。他攥緊了拳頭,開啟房門準備前往李彧的書房。
少年並不想被動的等待著,他的時間太少了,必須要爭分奪秒。
再一次經過那些人煉體的地方,並沒有看過去,徑直的走過石橋來到了後院。
那些人看著江顯生又一次的前往了後院,不由得驚訝,“什麼時候這後院也是這麼容易進的了?”
來到依舊熟悉的書房前,“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可裡面並沒有人回應。
似乎不在,少年只好站在了一旁的樹下等待。他並沒有運轉搬山決修煉,因為已經收穫甚微了,他必須要透過其他的方式來打破這最後一道桎梏。
過了一會,江顯生聽到了些許動靜,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岔道,三個人邊走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