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李仙姑鬱悶地轉開臉,眼睛東瞧瞧,西瞧瞧,準備瞄個機會,趁大家不注意開溜。
蓮悠悠的調侃讓氣氛瞬間輕鬆,大家心裡對劉東說到見妖怪的事情也只當是個笑話了。
“白,白,白頭髮……”劉東哆哆嗦嗦地說。
蓮悠悠微微一挑眉,轉回臉,看劉東:“劉東,你聽著,你看花眼了,知道不?”蓮悠悠的眸光收緊,看入劉東渙散的眼睛。
劉東在蓮悠悠精銳的視線中竟是緩緩回神,視線不由自主地被蓮悠悠給吸引了過去,呆呆看著蓮悠悠那張如同村姑般土氣的臉,可是不知為何,劉東看著蓮悠悠,竟是心定了,蓮悠悠那果敢的眼神消去了他妖怪留在他心底的所有餘悸。
他猛地想起什麼,一拉袖子:“那這傷怎麼算?!那就是妖怪,我看得分分明明!”
劉東這一拉袖子,他的傷口便暴露在陽光之下,之間他的手腕上有三條抓痕,雖是有點皮開肉綻,但一個晚上下來竟也是自己止血了,只是夏天炎熱,還有點微微漬水,若再不處理,可能會化膿。
一見傷口,尉遲風和凜霆鈞都走了過來,其他村民趕緊地圍上來,把劉東圍了個嚴嚴實實。
只有蓮悠悠家的何仕麒最乖,蓮悠悠不發話,他就在原地待著,玩那塊黑貓木牌。玩著玩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塊木牌居然變軟了!如同一塊黑皮一樣可以彎折。
何仕麒彎起黑貓木牌睜圓了眼睛發出一聲驚歎:“喔————”
這邊,蓮悠悠準備去抓劉東的手驗傷,忽然黑色衣袖擋在她的面前,蓮悠悠看過去,是凜霆鈞淡漠的側臉。
他沒說話,只是擋開蓮悠悠自己伸手抓起了劉東的胳膊,只是看一眼,他心中已有答案,“這是人的指甲,沒有修剪,所以長而尖利。”
尉遲風聽著心中暗暗一笑,喲,懶得說居然開口說話了!這是要顯擺顯擺他們大內密探的本事麼?
凜霆鈞說罷看尉遲風,尉遲風心中暗笑,但臉上依然一本正經,而且,現在是有人傷人了,他還是要嚴肅對待。
他是大將,平日也愛打獵,故而也精通些驗傷。他看劉東傷口時,也覺著那像是人傷的。
若是猛獸傷口必然更深。因為猛獸指甲都帶勾,若只是抓傷,這深度又深了點,因為按此深度與力度,猛獸的爪子應該已經薅下了一塊肉了。但那傷痕又不像是小動物的爪子。
於是排除再三,再根據郭剛媳婦常常在郭剛背上留下的抓痕判斷,這傷應該是人所為,而且根據間距,應是男子。至於郭剛後背何以常有抓痕,那就少兒不宜外加十八禁了,大家心中有數便可。
“所以劉東看見的妖其實是個人?”尉遲風更喜歡這個答案,是人,就能抓了。
凜霆鈞點點頭,抿唇又不再說話。
此時,尉遲風對這凜霆鈞倒是心中多了分讚歎,因這凜霆鈞要麼不說話,要說即是重點,沒有半句廢話。很好,正是他尉遲風欣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