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在秘境中染上霞光落在蓮悠悠與凜霆鈞身上,浮現淡淡銀光,如神光環繞,一旁的馬兒跑過草地,自由自在,馬蹄還微微離了地。
蓮悠悠給凜霆鈞倒上了茶:“什麼時候醒的?”
凜霆鈞拿起茶杯:“你醒我就醒了。”
蓮悠悠白他一眼:“我不是問今天,是問你心裡。”蓮悠悠收回目光,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茶香飄逸。
凜霆鈞手執茶杯垂眸回想了片刻:“是在你打黑焰的時候。”說罷,他抿了一口茶,茶味甘冽,沁人心腑,讓他身心徹底甦醒,全身舒爽。
“噗嗤。”蓮悠悠忍不住笑,瞥眸斜睨凜霆鈞,“所以,你這是被嚇醒的?”
“恩。”凜霆鈞放落茶杯,臉上竟還真帶上了一分餘悸,“像是做了個噩夢,醒了。但醒了後,看見你,更嚇了。”
蓮悠悠單手支臉,挑眉看他:“更嚇了?”
凜霆鈞也單手支臉,長髮滑落腦後,覆蓋手臂:“是。怕被你打。”
“切。”蓮悠悠瞥眸轉開臉,“放心~~~現在想打你也是有心無力,打不動。”她無趣地再次拿起茶杯,“摔掉了九成神力,沒那麼快恢復。”蓮悠悠瞥眸看一眼滿池的白蓮,她的神力如同打碎的雞蛋,裡面的蛋清散落滿處,難以撿回。而蛋殼的碎片就是那朵朵白蓮,要想恢復,需要蛋殼將那些蛋清吸收回來,還需些時日。
凜霆鈞也看看那滿池的白蓮:“你還有望,我呢?”凜霆鈞轉回臉看蓮悠悠,“我是雞飛蛋打,什麼都沒了。”
蓮悠悠眯起雙眸,細細盯視凜霆鈞:“我說,你該不是故意的吧。上面太累,所以就乾脆隨了那人的心願,下來偷懶?”
凜霆鈞不語抿茶,神情平淡之中透出一分品茶的悠閒。
蓮悠悠看他一會兒,也拿起茶杯,悠然品茶。這皇帝不急,她這個太監急什麼?
“你不該下來。”凜霆鈞淡淡說。
蓮悠悠手執茶杯目視前方,也是淡淡而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能偷懶,為什麼我不能?”
“你下來,上面無人。”凜霆鈞平淡的神情裡,還是透出了一絲憂慮。
“無人就無人唄。”蓮悠悠倒是一臉的不慌,“這樣才能讓那人知道,你的位置,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清閒,哈哈哈哈——我不在的話,估計他現在應該已經去打仗了,哈哈哈——”蓮悠悠樂得不能自已,當真是妥妥的幸災樂禍。
“那……會累死吧。”凜霆鈞的神情變得呆滯,宛若已經在為某個人默哀。
蓮悠悠繼續倒茶:“你又沒老婆,又不用擔心他睡你女人。”
凜霆鈞眨眨眼,回過神,看蓮悠悠:“這倒是,你也下來了。”
蓮悠悠一愣,感覺凜霆鈞這句話哪裡有點奇怪,抬眸看凜霆鈞:“你這句話……怎麼像是我是你的女人?”
凜霆鈞神情如常看蓮悠悠:“難道不是嗎?”
蓮悠悠睜大了雙眸:“你什麼時候說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