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顆子彈打中了左後車門的車窗。

深褐色的玻璃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蜘蛛網裂痕。

車身一顫。

納木措的心臟也跟著一顫。

他一左一右的兩人，同時身體緊繃，做戰鬥準備。

嘭——

又是一槍。

這次，直接打中了左後方的輪胎。

車子瞬間打滑，偏離車道，向路邊圍欄衝去。

司機縱使見過世面，碰到這種事還是慌了。

抓著方向盤開始轉圈，但車子卻不受控制。

「怎麼辦？完了完了......」

司機面無血色，額頭冷汗一片。

就在車子即將失控時，從副駕駛伸出一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

「穩住！你別亂動。」

江凡冷靜的操控方向盤，衝身後說道：「王老虎，李森，敵人交給你們了，我來控車。」

司機身體和靠背貼得嚴絲合縫，江凡指揮他怎麼

踩剎車，如何控油門。

他在短時間內馬上調整好狀態，車子逐漸恢復正常。

幾人同時鬆了口氣。

「咱們倆換位置，把兩個椅子同時往後挪，我控方向盤。」

司機不敢怠慢，膽戰心驚的和江凡交換了位置，直到坐在副駕駛上，依舊驚魂未定。

李森邊開槍邊罵。

「我去你麼的，還敢在你爺爺我面前聲張。」

他一隻手按著車窗的升降，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槍。

在兵荒馬亂中，江凡注意到納木措的狀態越來越差。

他按著胸口的手，逐漸改成抓領口。

圓領襯衣被他拉的鬆鬆垮垮，可依舊覺得呼吸困難。

他掙扎著想抓住什麼，但手指卻漸漸無力。

江凡大喊道：「納木措先生！」

納木措抬起眼，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痛苦的看著江凡。

王老虎和李森這才注意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