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惶恐不安的看著她,聲音哆哆嗦嗦的問:「大師,您看出什麼了?我孩子說了什麼嗎?」
巫師突然說道:「你之前是不是打過他?有一次打的特別嚴重?」
女人突然驚恐的捂住嘴,身子向後仰,震驚的看著他。
結結巴巴的說:「他,他和你說這件事了?他說了嗎?」
巫師沒回答,而是問道:「你做了什麼?」
女人突然開始嚎啕大哭:「他那時候上小學,想買一雙鞋參加運動會,但我沒答應,他就自己從我衣服裡偷了三十塊錢,去買了一雙鞋,還不敢拿出來,只能偷偷的藏在倉庫裡。」
「我收拾倉庫的時候發現了,在我追問下,我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氣的揍了他一頓。那次,那次是下手重了點,過了兩天他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運動會也沒參加成。」
「但孩子從小不記仇,他還把那雙鞋退回去了,特別通話懂事,之後也沒要過什麼東西。「
可巫師卻厲聲說道:「你以為孩子不說出來就是真不記仇嗎?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就這件事,是孩子這輩子的心結,他不想回來。」
女人哇地一聲哭了,她無助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嘴裡唸唸有詞:「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從來都不怪我的嗎?我後來也和他提了這件事,但他還說當時是他不懂事,是他沒體諒我們的辛苦。」
巫師皺眉哼了一聲:「你真以為自己很懂你的孩子嗎?你如果真懂,他就不會寧可死也不願意讓自己的魂魄見你一面了。」
女人哭的不能自已,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的透不過氣。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
「再說說你的第二個孩子。」
「他說他現在已經準備投胎了,不用你惦記了,你家老三的病和他們都沒關係,他們幫不上忙......」
巫師還裝模作樣的盯著碗裡的米,是不是撥弄兩下,似乎真的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突然,坐在門口聽了半天的江凡起身進來,笑容憨態可掬的說:「巫師,他家老二和老三是男的還是女的?」
巫師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住。
表情僵硬的看著江凡。
「你怎麼還在?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江凡笑著說:「這外面有不少都是我朋友,我也關心他們孩子的情況啊,所以我也得問問啊。」
聞言,女人也充滿期待的看向巫師。
但巫師卻覺得如坐針氈。
他有些頭疼,隨後很快便淡定下來,盯著碗裡的米看了一會兒,再次抬起頭,他已經恢復了淡定。
「抱歉,孩子的性別我沒看出來,碗裡沒有預示。」
正常情況下,對方都已經說道這種程度了,絕對是要質疑一下的。
可沒想到,女人卻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孩子性格內向,他們要是沒告訴你,也正常。」
「。。。。。」
正常?
簡直要把江凡氣無語了。
真不知道這女人的腦回路是怎麼回事?
自己都已經提醒她要小心警惕了,但她竟然還深信不疑?
這下,連江凡都覺得當地人這根深蒂固的迂腐腦回路,真不是短時間就能救出來的。
江凡抱著胸口,睥睨著男人說道:「那你能看出來什麼,你說說,我聽聽。」
但這次,巫師沒順著江凡的思路來,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