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剩下的事,尚禮安排
的很好,都不需要‘花’九‘操’心,只他一人便遊刃有餘,寶香會的競買很成功,‘花’九去在那會場
‘門’口瞅了一眼,氣氛很熱鬧,那三瓶奇香的價格也遠遠超過了‘花’九的預期,這樣日後香鋪需
要週轉的銀子也夠了,如沒意外,暗香樓很快就會成為昭洲首屈一指的香鋪。
當晚,香鋪
打烊之後,尚禮向‘花’九報賬目時,卻被‘花’九阻了。
“尚禮,你自己看著就好,我相信你,
”‘花’九這般說,但她還是粗粗掃了眼賬本了事,有些事信任了人她便不會在有所疑心,“那
死烏鴉之事,你可有查過了?”
“已經查過了東家,只是……”說到這裡,尚禮居然為難
的吞吐起來,這是很少見的事。
“說。”‘花’九面‘色’已經寒了,她幾乎是立刻的就想到息府
裡面的人,也只有息府的人在暗香樓尚禮看在是她夫家的面上,才會不加阻攔和懷疑。
“
小的有查到,昨天晚些時候,息二爺來過樓裡,他說是想看看東家您準備的怎麼樣了?要是
人手不夠,他也好幫著找點人來幫忙,小的一想著他是東家的二伯,就讓他隨意進出了,而
且據有夥計說,他在牌匾那逗留了很久。”尚禮小心翼翼的說到,他臉面依舊很年輕,但已
有老成的意味,也只有在‘花’九面前,他才會‘露’出這樣和他年齡相符的表情來。
‘花’九沒說話
,她搭著手,反反覆覆地摩挲著粉白的指甲,‘唇’抿著,面無表情,連那雙往日很明顯的淡‘色’
眸子也隱在睫‘毛’投下的暗影裡,什麼都看不清。
“我知道了,以後記住,這暗香樓是我‘花’
氏阿九的,不管是任何人息家的也好‘花’家的也好,想要看什麼東西,都需經過我的同意。”
‘花’九隻說了這麼一句,她便起身離開。
有清冷的風拂過尚禮的臉頰,他就聞道一股好聞的
冷香,像大雪天初初綻放的冷梅,還有絲縷不知從何處飄揚的細細髮絲從他脖頸割過,莫名
的,他就打了個顫,“喏,東家,小的記住了。”
他應聲的話還沒說完,再抬頭時,‘花’九
已經走的不見人影,只餘暗香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