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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花氏阿九,你一定會死 (瀏覽破千加更)

王衝覺得自己這陣子很倒黴,自從從華十三手上強買了那缽火絨香‘花’後,便一直跟封家不對盤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明明是兩株香‘花’,都讓了一株出去。

然後是香鋪裡,先是出現用了讓人長紅點的香品,然後被封家爆出用了劣質香品調香的事,其實用次等香料的事在整個調香行界都是隱形的規矩,只要調製出來的香品香味不是差的太遠,一般外行又能懂個什麼,但在封家故意為之下,偏生的就宣揚出他一家。

今個白天本來是對面的暗香樓重新開業,他本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招惹是非,誰知京城那邊來了信,說是要給那個息家的小媳‘婦’點麻煩,他知道息二爺是個好鼓動的,當即便找上了息二爺。

果然不出他所料,息二爺將這事做的妥妥當當,他是親眼見到那兩三隻死烏鴉的屍體從牌匾上當眾落下來,本來他還心有暗喜,他的‘花’家香鋪落在這種境界,要是暗香樓也栽了,他心頭那自然是樂禍的。

但哪想,那個曾經的‘花’家大姑娘竟那般厲害,輕輕鬆鬆就將這事給揭過了,暗香樓的開業踏著他‘花’家香鋪的失敗上了位,成為昭洲首屈一指的存在。

如今他王衝只能躲在鋪子存放香鋪的庫房裡,看著滿屋子有些都已經生黴的香品‘欲’哭無淚,不過隨即他又想起那盆還鮮活的火絨‘花’,有這香‘花’在手,還有十來天回京城的時候也好功過相抵。

在昏黃的油燈下,王衝直接拿起酒壺喝了一大口的酒,末了就那麼用衣袖一擦,捻了顆盤子裡那一小碟的‘花’生米,雖然不復往日的光鮮,倒也還算自在。

一壺酒喝完,外面有敲更的聲音,時辰已經晚了,他醉醺醺地起身,搖晃著身子就要朝那香庫小間唯一的一張‘床’走去,哪想,他才轉身,就猛地撞上堵人‘肉’牆,他心頭一驚,喝道,“何人?”

有輕笑聲傳來,“王衝,你也有今天這般跟老鼠一模一樣的時候啊,真是難得。”

那聲音中的譏誚明顯,王衝一個‘激’靈,他抬頭就看到封家封墨穿著一身青灰‘色’衣衫站在那,手裡執著紙扇,風流又倜儻,而他身邊,竟還抱臂站著十來個黑衣大漢,他剛才就是撞在其中一人身上,這下他的酒也醒了,“原來是封家封公子,您怎的找到這來了?”

“可不是我找著你的,是有人找到的。”封墨說著,揚了下手裡的扇,側開身,就‘露’出一身薄衫水紅小襖的‘花’九來。

‘花’九坐在那‘床’沿,當然用一手帕墊著身下,像白‘玉’一樣‘精’雕細琢的小臉在昏黃不晃亮的油燈之下,有朦朧隱約的柔和光芒從她臉沿折‘射’而出,她看著王衝,薄涼的‘唇’輕啟,“我那‘花’容弟弟現在可還好?”

聽聞這話,王衝像老鼠一樣大的眼裡有‘精’光一閃而過,然後他臉上就堆起笑,“封公子,這位是?”

封墨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抿‘唇’淺笑,就是不答。

但‘花’九根本不跟王衝客氣,她今天晚上悄悄出‘門’前,特意讓‘春’生找府裡的馬伕借了條馬鞭來,這會,她手一揚,只聽得這庫房裡傳來啪嗒的一聲脆響,就有鞭影落到王衝那腆著的大肚子上。

當即,衣衫破碎,有血浸染而出。

“狗奴才,瞎了眼了,連主人都認不得,‘花’容那‘私’生子賤種許了你這老狗什麼好處,竟敢來謀害‘花’家嫡長‘女’!”‘花’九一字一句的說著,字字都彷彿帶著冰刀的尖銳冰凌,能生生剜掉人的心肺去。

王衝慘叫一聲,他後退幾步,忍著痛,瞧著‘花’九,臉上就有‘陰’狠之‘色’,“‘花’氏阿九,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了,上次‘混’老大和息二那兩個蠢貨,竟將那麼名貴的蛇毒用到一個小丫頭身上,真是‘浪’費,早知道就我王衝親自下手,在你進昭洲之時就將你截殺了去。”

這便,站旁邊的封墨眉頭都皺起了,他趕緊找安全的角落,免得一會‘花’九的鞭子禍及魚秧。

‘花’九隻冷笑一聲,她剛才也就那麼試著一問,這王衝便將什麼都招了,就是不知道這背後只‘花’容一人還是楊家也參與了?

“本姑娘還沒跟你算總賬,你這‘花’家的一條狗‘亂’吠什麼。”說著,又是一鞭子下去,別看‘花’九一深宅‘女’兒家,身子纖細嬌小,這會她舞著鞭子,無論王衝怎麼躲,都鞭鞭不落空,甚至周圍的香品好些被鞭風掃落下來,王衝能躲的地方就更少了。

“‘花’氏阿九,你一定會死,一定會!”王衝氣喘吁吁的口不擇言,他身上衣衫破碎如乞,甚至臉上都掛起了血痕,他死盯著‘花’九,就惡毒猙獰的幾‘欲’扭曲。

“憑‘花’容?還是憑楊家?”‘花’九揚起小而尖的下頜,她緩緩從‘床’沿站起身,衣衫如水紋延展,杏仁眼眸末梢就有睥睨如王的氣勢蔓延出來,這一刻,那纖瘦的身子竟給人一種高山才有的仰止,“放心,我即便是走黃泉路,也會拉著他們一起。”

話音一落,‘花’九淡淡地看了封墨一眼,封墨會意,他朝身邊的幾個黑衣大漢點了點下巴,便有幾個大漢上前三兩下就將王衝給制住。

“這庫房不成想還有這麼多的貨,想必燒了來那火光香味一定好看又好聞。”‘花’九收了鞭子,轉身環視了一下週圍,她臉上就帶起明媚如‘春’光的笑靨,柔美的讓人心尖都會溫暖起來。

“是了,那一會就燒來試試。”封墨笑眯眯的,又點了個大漢出去準備。

這下,王衝那本就不大的眼睛嘡地睜的渾圓,“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

他聲音尖利,終於帶上一種絕望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