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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逛元宵

因為為夫,不準備放人了……

‘花’九聽聞,呼吸都窒了一下,她最後靜默的將視線落到棋缽上,通體白‘色’的棋子被打磨的很是光滑,在晨‘色’中有一種‘迷’離的點光,她薄涼的‘唇’畔邊恍若冰‘花’上浮,就有隱約的‘春’‘花’綻放,“我若想走,你攔不住。”

有輕若落羽的淡笑在菩提枝葉間穿梭飛舞,息子霄那張風流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花’九就是知道他在笑,“不攔,夫人會留下。”

‘花’九不可置否,她重新落子,白‘色’的棋子在纖細的指尖,竟還沒那柔軟飽滿的指腹來的好看,嘴角有淺笑的落了兩三子,就將剛才被合圍之勢給解開,殺出一條路來。

息子霄隨後跟上,黑子氣勢如虹,緊追不捨,半點不手軟,隱隱有種非要圍困了白子的架勢。

一時之間,菩提樹下靜謐無聲,有風而起,晨光耀眼,茶湯漸涼,那衣角與袍衫,青絲與綢帶齊飛,和著被日光拉長的影子,帶著靠攏一起的纏綿,就有歲月靜好,安然閒適的氣氛湧動。

‘春’生站在廊簷下,將這幕看的再是清楚不過,她突然就覺得鼻尖有泛酸,眼眶有澀,她願有一人能護的姑娘,免她無依流離之苦,遮她半世孤獨,朝暮之間都是眼前這般的美好。

尚禮過府的時候,‘花’九恰好與息子霄對弈完一局,兩人棋藝旗鼓相當,博弈許久,最後還是個和局的結果,‘花’九有點不甚滿意,要知道她這可是磨練了兩世的棋藝,居然都吃不了息子霄半個子,反觀息子霄,他一手半撐頭,一手斂眸慵懶地將棋盤上的棋子挨個在帕子上擦拭了一遍,再放入棋缽,這事他做的無比認真一絲不苟,那棋子都被他給擦的晶亮晶亮的。

‘花’九倏地才想起,這人貌似見不得一丁點髒來著。

“東家,這是封家那批香料送到暗香樓的清單。”尚禮畢恭畢敬將單子遞上,不抬眼多看面前一眼,規矩的很。

‘花’九嗯了聲,接過隨手一翻閱,就將單子又遞迴給了尚禮,“你看著就行了,以後這些事不用給我看了。”

尚禮將單子揣好,才從袖中‘摸’出個半臂長的‘玉’盒來,“這是那封家公子讓我送予東家的,說這東西只有在東家手裡才能有價值,這是他對東家這次伸以援手的謝禮。”

‘花’九瞧了那‘玉’盒好一會,才接過來當場開啟,那裡面確實‘精’致地放著一極品沉水香木,那香木‘色’澤有黃黑紋理,入手極沉,卻是取的樹心那最為‘精’華的部分,才一開啟盒子,都能聞到一股幽香的香味,也難怪要用‘玉’盒來裝,要是旁的木盒之類,這香早便躥了。

‘花’九心動了,要說這禮,她其實不想收,封家封墨說的好聽是她伸以援手,但誰都知道那只是個說詞而已,這本就是個互惠互利的事,但現在他突然送了這個極品香木過來,這裡頭的意思就不好揣測了。

“收下。”倒是看在一旁的息子霄說話了,這會他已經收斂好了棋盤,整個人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扒拉了一下那‘玉’盒,“他討好夫人,想結盟,得夫人支援,好做家主位。”

‘花’九明瞭,便理所當然地收了,轉頭就跟尚禮說,“你回信就說,東西我很喜歡。”

待尚禮走後,‘花’九拿出那香木,舉過頭頂,迎著光,杏仁眼眸像貓兒一樣眯起來仔細地瞧,越是看她越是滿意,就越是手癢。

息子霄將‘花’九的神‘色’盡收眼底,他修長有薄繭的手指摩挲了下頜,“夫人,不用捨不得為夫,想調香就去。”

‘花’九啪得將那香木放回‘玉’盒,她淡‘色’的眼眸看了對面男子半晌,然後騰地起身就走,這人怎麼就能板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說出這樣沒羞沒臊的話來,也不怕壞了那張好看的皮相。

“夫人,”眼見‘花’九走出幾步遠,那狹長的鳳眼眯了下,就有隱晦沉暗的‘色’澤湧動出現,“記住,要信我!”

‘花’九腳步只頓了那麼一下,然後當沒聽到的繼續往香室而去,信或不信,並不是口頭上一再的強調而已,她‘花’九從來便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繼而思考出來的結論。

對他,息子霄,亦不會有例外。

當晚,一直到戌時,也沒見‘花’九從香室出來,那種徹夜不出的瘋狂勁,‘春’夏秋冬根本就阻不了,就連蘇嬤嬤也都只有望‘門’興嘆的份,幾人急的不行,但又不敢強行破‘門’而入,無奈之下,儘管再不情願,‘春’生還是隻有去請息子霄。

哪想,息子霄根本就不從‘門’入,他直接到木窗邊,拿了刀子,在靠近窗栓的地方,朝木稜那麼攪了幾下,那窗就破開個拳頭大小的‘洞’,手伸進去,一撥‘弄’那窗栓,木窗大開。

整個過程,看的‘春’生幾人目瞪口呆,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俊美風流的翩翩公子會幹這種破窗的事,而且,還一直面無表情,再是認真不過。然而,更讓‘春’生他們不忍直視的事發生了——

只見息子霄撐著木轅,身輕如燕地一躍,人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香室裡,還再是順手不過的將木窗給關上了。

‘花’九沾了點香木粉末,在指腹一摩挲,細眉就皺起,她已經碾磨了好幾次,可是這粉末還是不夠細,她尋思要不要用飛水的炮製手法沉澱濾起,可是那樣做,又太‘浪’費料了,如此極品的香木,‘浪’費了太可惜。

她正百思不得法之際,只覺腰間突然有滾燙的溫度靠近,隨後她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雙手紮在了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纖細腰身上,她拿碾香的香缽手一抖,差點就將那缽朝身後砸過去。

“夫人,逛元宵。”緊接著,就有刻意壓低的磁‘性’嗓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