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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偶爾

他邊說邊開啟,一霎有微光從盒子裡流瀉而出,‘花’九終於眼‘波’轉了下,那木盒裡是對掐金絲琺琅彩的‘交’頸仙鶴,‘色’澤‘豔’麗,隱隱有鎏金異彩其上,甚至那仙鶴半開半合的眼眸細看了都有金光點點。

果然是個稀罕物。

“不錯,”息子霄吐出了這進屋的第二句話,隨後他朝‘花’九看了一眼,就淡淡的吩咐道,“夫人,收好。”

“是,夫君。”‘花’九‘唇’邊帶笑地從息蓮手裡接過那木盒,一入手,便覺頗沉,“謝過兄長美意。”

息蓮連連擺手,“應該的,應該的……”

“明日當掉,換銀子,夠幾天飯吃。”哪想,息蓮客套的話還沒說完,息子霄就惜字如金的說了第三句話。

這話噎的息蓮一口憋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生生的將他那張偏黑的臉也‘逼’的更暗紅了,眉宇之間終於有了氣惱之‘色’。

‘花’九暗自不屑,這才第三句話而已,就已經被‘激’的來沉不住氣了,‘露’了心思,這息蓮也就這樣。

“一口話,八成銀子,吐出來,府裡不追究。”緊接著息子霄說出要銀子的話,半點不給息蓮喘氣的時間。

息蓮冷笑一聲,“實在不好意思,七弟,要是早個幾天,別說八成銀子,就是十成,那也是能如數歸還的,如今這銀子皆剩餘不足四千兩,即便我想歸還,那也是拿不出來的。”

“不可能,這才多久,那麼多銀子怎會說沒就沒了?”息四爺當即拍案而起,一聽銀子沒了,他心都急了起來。

‘花’九又為息四爺續上茶水,並隱晦地拉了一下他的袖角。

息四爺經這一提醒,反應過來,他又緩緩的坐下來,看向了息子霄,瞧著他竟連呼吸都沒‘亂’一絲,心底便生佩服,更是覺得要是早些年,太爺能撇除身份成見,好生對待他,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日前,父親遇到一江湖騙子假裝的僧人,那人說祖父會有一劫,那時候祖父尚在,父親關心心切,便被那騙子訛去了好幾千兩的銀子,一直到祖父過世,父親才幡然醒悟,但去找那僧人,早便人去樓空,至此,那麼多銀子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沒了半數之多。”息蓮這話說的是臉不紅氣不喘,這麼粗劣的藉口也好意思拿出來。

恐怕最為關鍵的,是他想表現出要銀子沒有,要人倒是有的無賴態度,甚至就算上了公堂,他也這麼死咬著不鬆口,只要找不出多餘的銀子來,那變沒人能證明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息子霄是什麼人,哪會因這種話便輕易放棄的,於是,只聽他道,“祖父頭七後第二日,若沒八成銀子,息蓮,你的茶莊,就歇業抵債。”

息子霄這話說的寒氣斐然,明明還是個沒表情的,但就是讓人覺得心悸,絲毫不懷疑他既然說的出那麼自然便做得到。

息蓮騰地站起身,他死盯著息子霄半晌,倏地那臉上就又‘露’出一絲笑來,“七弟真會開玩笑,既然是七弟想要,我這做哥哥的便是回去砸鍋賣鐵都給你籌齊了,不過,七弟,你也知道,父親之前說的自立‘門’戶那都是氣憤之下的糊塗話,這些日子,特別是祖父去後,他經常在我耳邊唸叨,想要回來,不知,四伯你看能否讓我父親還是回到息家來,他也老了,人老了自然念舊,念手足情分。”

息四爺聞言,果然面上就‘露’出猶豫之‘色’,從感情上來將,息烽是他親大哥,一個母親生養下來的,這種情誼那是濃進了血水裡,摻不了假的,但從理智上來說,他也對息烽先再次回府的目的有懷疑。

“銀子還了,自然好說。”息子霄自然將息四爺的表情盡收眼底,狹長的鳳眼有挑,當即他便堵了一句。

息蓮面上的笑意深了些,話已至此,他也不再多說,當即拱手就離去。

良久,屋子裡只剩下息子霄‘花’九還有息四爺的時候,‘花’九拿了乾淨的茶盞終於為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地抿了口才幽幽的道,“若四伯同意大伯回來,我和夫君沒意見,但是侄媳想跟四伯說,您可得想好了,誰能保證息鸞卷銀子之事不會發生第二次?”

說完這話,想著今日尚禮又送了香品單子過來,‘花’九也不想再多說,對有些人只消說上那麼一句,想通了便能抵千萬句,若是不通的,口水費盡也無用。

息子霄當然跟著‘花’九一塊,他本就話少,也就是‘花’九還會提醒下息四爺,換了他,他一向才不管這種事。

兩人出了院‘門’,最近府裡事多,後院自然人少,待到僻靜無人處,息子霄本隱於袖中的手伸出來,準確無誤的牽住‘花’九的手後,他看著她,面‘色’有沉,又暗藏擔心的道,“京城有訊息來。”

‘花’九心頭一震,她睜大了杏仁眼眸看著,然後就聽息子霄道,“‘花’容不日,到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