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王妃趕緊收好,要知即便是王府裡,那暗樁也是頗多的,“好妹妹,我若是男兒,定將你從息七手上給搶過來。”
“姐姐,就愛打趣阿九。”‘花’九也不惱,她吃了點婢‘女’端上來的點心,覺得味道不錯,便多吃了幾塊,小口小口的,秀氣地像個‘奶’貓吃食一般。
“不過,也難為姐姐了,閔王常年不在京中,阿九都為姐姐心疼,這麼多年,姐姐你是怎麼撐過來的?要知道,我若是離了息七個幾天,便會心神不寧。”‘花’九用帕子揩了揩嘴角,狀若不經意地問,她臉皮子厚,也不怕說了那等沒羞沒躁離不得息七的話,會讓閔王妃笑話了去。
但這話卻算是說到閔王妃心坎裡去了,她幽幽一嘆,“這麼多年,也只有妹妹跟我說過這話,果然還是要‘女’人才瞭解‘女’人……”
閔王妃似乎想起了什麼過去的事,她眼神悠遠了一瞬,又接著道,“不過,也快熬出頭了。”
‘花’九杏仁眼眸一亮,像是晨星,“莫非是閔王要回來了?那敢情好,姐姐定很快就能為這王府誕下天家皇孫,簡直會是天大的喜事。”
閔王妃被‘花’九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什麼話你都敢說,也不害臊。”
“阿九也就在姐姐和紅酥姐姐面前才這樣,不過,若等閔王回來,怕是姐姐這一兩月過去後,就不能再和阿九還有紅酥姐喝酒了吧?”‘花’九十分可惜的道。
“哪有那麼快,起碼也要兩月有餘去了,”閔王妃順口接下,猛地又覺得自己說多了,便不著痕跡的岔開,“就你那酒量,還敢喝哪?倒時,息七又得來抱人了。”
兩月有餘哪!
得到自己想要的,‘花’九又是哪裡會被閔王妃這一兩句話就給羞得了的,她將話題轉到正事上,“不知上次說過,讓姐姐找的人手找到沒?若找到了,阿九就讓暗香樓的調香師父回京這邊來,先將王府的調香師父給教匯出來,還是越快上任,趁二皇子那邊沒反應過來,就將‘花’家給擠兌掉的好。”
話落,閔王妃臉‘色’也一整,“差不多了,我在京城外郊有座別院,到時候我將人送過去,就在那裡教導吧,也隱秘點。”
“也好,那阿九就回去趕緊書信一封到昭洲去,讓那邊暗香樓先緩緩,把人調過來才是正事。”‘花’九故意這麼強調道。
為的便是在二皇子妃面前賣個好,她都將自個的買賣給斷了,全力支援閔王府的事,日後閔王妃在閔王面前提及,那也是一樁好不是,只盼閔王念及這好,日後對她和息子霄下手的時候能輕點,雖然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辛苦你了,妹妹,你和息七為王府盡心盡力,我都看在眼裡,不會忘的。”閔王妃安撫的話說的實在太蒼白。
‘花’九心裡冷笑了一下,但面上卻‘露’出幾分感‘激’之‘色’,“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阿九嫁與息七那日,那便是和王府綁一條船上了,虧的姐姐和閔王還看的起阿九這點技藝,阿九自然鞠躬盡瘁了。”
兩人又依依惜別地客套了番,這些話越說越假,端看的便是誰更會裝一點。
回了曲水琳琅湖,‘花’九隻覺眉心有點突突的疼,和人虛以委蛇,那也是很耗‘精’力的。
息子霄卻是早就回來了,他為‘花’九‘揉’了‘揉’太陽‘穴’,就輕言細語地道,“九兒,明日能看好戲。”
‘花’九來了點興致,倒也生了期待。
卻說‘花’業封了了心頭檀香的大事,人瞬間就倍覺輕鬆起來,他覺得這些日子過的實在不像話,遂決定放鬆一下。
一早他就到坊間走動,日前那些流言果真他不理會,便漸漸地消散了下去,這會那些當初嚷嚷不和他做買賣的人又討好殷勤地貼了上來。
他自是不屑的,從鼻腔中冷哼出聲,雖沒有將這種輕蔑表現在臉上,但也不冷不熱就是了。
有那些人要拍他馬屁,邀了他去清倌樓之類的地方風月一場,他也不拒絕。
這一來一去,便是豪爽大方,肆意揮霍的很,但那些,都是有人上著杆子要請他,他自然全盤接受。
但這樣的事,一連幾天都是如此,便有些風言風語傳到梅家人耳裡,再一傳,就到了二皇子那裡,這些坊間閒傳,自然都是越傳越誇大的。
以致於二皇子聽到時,已經變成了‘花’業封拿著借梅家的銀子,在京城到處‘花’天酒地,拉攏昔日那些買賣人,揮金如土的哪裡像個缺銀子的人。
要是往日,二皇子最多一笑曬之,但上次‘花’業封借的銀子數目太大,梅家那邊本就不太願意,偏生他還這樣不知節制,梅家人就更不滿了,‘逼’的二皇子也心頭火大。
立馬他就找人將‘花’業封找來,也不問緣由,就那麼理所當然的訓斥了一頓。
‘花’業封被罵的一頭霧水,但礙於二皇子的身份,而且還是債主,他自然不敢多問,只得硬扛著受了,但一回了‘花’家,他就將書房的東西摔了一地,嚇的下人也不敢去回稟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