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花’家,全力在調製皇帝要的國香,剩下的一二十個香鋪也是一切如常,閔香因為香品普通,暫時還沒威脅到‘花’家香鋪,但誰都知道這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特別還是閔香自開業以來,就一直在重金請調香師父坐鎮,那利錢可比同行界的高了一倍,誰看了都會心動。
二皇子心頭窩火,上次在承天避暑山莊他就被‘花’九給擺了一道,現在皇子府裡後院每天‘雞’犬不寧,娶了同‘床’異夢的正妃,抬了早就毫無貞潔可言的回紇公主,現在他出‘門’都覺得所有人在背後戳他脊樑骨,而現在‘花’家還出了這樣的事。
本來大殷無檀這種事,他就覺得很蹊蹺,按理他應該找人查探一番,再吩咐‘花’業封行事,但那段時間,他剛好被父皇責罰,勒令閉‘門’思過,就連母妃梅妃那邊一直到現在都還受著冷落,所以他便龜縮了起來,免得在這個當口被人又抓著小辮子。
哪知閔王姨母如妃一來就來個狠的,將國香調製之事一起壓到‘花’家的頭上,致使‘花’家面臨欺君的局面,這些算計一環扣一環,每個節骨眼都踩在他使不上力的時候,要是往常,有梅妃為‘花’家開脫,也不致於像現在這樣的局面。
這些,都是早算計好的哪。
‘花’業封一直站在角落‘陰’影裡,他垂手低頭,先是沉默的受了二皇子的怒罵,現在,他又能有什麼辦法,‘花’家是被國香的事給掏空了家底,閔香的開業,他倒一點不焦心,總歸只要他百年皇商的名頭還在,待明年府裡銀子有了鬆動,自然能又好起來。
可是二皇子不急不行,他不能眼瞅著閔王兜裡的銀子一日鼓過一日,閔王手裡兵馬強壯,要再多了銀子,那便無人可擋了,而且,只要有閔香的地方,那便是閔王手腳所至的地方,這種勢力的強勢滲透,不是二皇子能損失的起的。
二皇子沉‘吟’了半晌,他瞧著‘花’業封,貴氣的眉目間就有斑駁的暗影生成,“‘花’業封,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能將閔香給本宮掐死了,你‘花’家,便到頭了!”
‘花’業封一凜,他連忙道,“是,二皇子,草民也想擠垮了閔香,可是‘花’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
二皇子一擺手,阻了他的話,起身從擱書頁的架子上,有規律地摩挲了下,就拿出個書匣子出來,“這東西你拿去,好生利用了。”
‘花’業封狐疑地接過,他開啟匣子一看,瞬間眼瞳收縮如針芒,“這……”
“如你所看到的,你一直夢寐以求的‘玉’氏配方,但只有半本殘篇,”二皇子面‘色’‘陰’沉的道,“還有那個香瓷瓶,裡面應該是絕世奇香,但好像只調變了一半,你拿回去讓人瞧瞧。”
‘花’業封指頭有顫地撫‘摸’了下那有些殘破的書本,末了,又看了下那瓷瓶,最後一臉正‘色’地收到,“草民定不負二皇子期望。”
二皇子點頭,‘花’業封的這番表態,也說明他還是堪重用的,“本宮再給你一筆銀子,你給本宮專心先擠掉閔香,知道麼?”
“草民謹記在心。”一聽還有銀子,‘花’業封心頭歡喜了點,瞬間覺得就是二皇子再罵他幾頓都值當的很。
且不說‘花’業封是如何的志在滿得,單是自閔香開業以來,‘花’九開始忙了起來,很多事,閔王妃並不懂,便全都扔到了‘花’九這邊多,那麼多香鋪賬目之類的,‘花’九每天不知要看多少。
她邊看邊埋怨,想她自己的暗香樓,這些事都是丟給尚禮在打理,她什麼時候這麼親力親為過,實在氣憤不過的時候,她就將息子霄給抓來專‘門’算賬目,誰叫他算盤玩的那麼轉溜,不‘花’銀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就是每天晚上在‘床’笫之間的時候會被某人給收點利息去。
這樣的日子過了個十來天后,‘花’九抓狂了,她衝到閔王府,也不管閔王妃是何意見,直接點了她府裡的大小管事,凡是能信任的,皆‘弄’來給她做香鋪的掌櫃。
於是,閔香這邊的事倒很快理順了,閔王府卻突然沒了管事,‘亂’了好幾天,閔王妃苦笑不得。
而當‘花’九終於又成甩手掌櫃,清閒下來的時候,她就聽說‘花’業封在京城的最大那間香鋪要開寶香會,而且還是專賣‘玉’氏配方上的香品,更有一神秘的絕世奇香壓軸。
‘花’九的驚疑不定,在寶香會那日看到一芙蓉面,桃腮粉‘唇’,綰華麗牡丹髻,面目甚為熟悉的‘女’子時,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