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打量著秦聽寒，見秦聽寒面帶愧色，她說道：“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就行。”秦聽寒說道。

蘇靜瑤輕聲問道：“現在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先休息了。”

秦聽寒聽得出來蘇靜瑤下了逐客令，微微搖頭，起身離開了。

秦聽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沒有衝突，也沒有硝煙。

江誠原本以為她來者不善，但目前看來，似乎情況沒像他所想的那麼糟糕。至少在明面上，秦聽寒沒有立即撕破彼此的臉面與最後一塊遮羞布。

蘇靜瑤把目光收回來，挪動了下枕頭，讓自己躺著舒服一些，她忽然問道：“今天晚上，找到小雅了吧？”

“嗯。”江誠點頭說道。“雖然事實很殘酷，但還是告訴你，你這幾天的事，是她一手策劃的。這事我也有責任，原來早就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但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喪心病狂。”

蘇靜瑤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

在她清醒過來以後，也從各種細節察覺到陳小雅的異樣。今晚江誠的行動，只不過是更深一步的驗證而已。

“你把她怎麼樣了？”蘇靜瑤問道。這是她最關心的重點之一。

“放了。”江誠低聲說道。“她落到這個地步，我們難咎其責，所以這當是我們欠她的。如今，算是兩清了。”

蘇靜瑤重重嘆氣，心情有些惡劣。

原本沒必要鬧成這個僵局，可現實很殘酷，陳小雅終究還是選擇另外一條極端的道路。

江誠看到蘇靜瑤沒有開口，以為她在愧疚，主動轉移話題說道：“接下來的局面你打算怎麼處理？”

“給小雅的家屬一筆安置費。小雅畢竟跟了我這麼久，好聚好散。”蘇靜瑤說道。如果換成別的執行者，恐怕這個時候就是抓出背叛者，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但蘇靜瑤自己終究是沒有狠得下心來。

她是個冷酷的上司沒錯，但她最重要的，還是個人。

生而為人，善是本性。

“江誠。”蘇靜瑤又說道。

“嗯？什麼？”

“明天，就明天吧。”蘇靜瑤表情認真說道。“你從我私人賬戶那裡調出五百萬，親自給小雅的父母親送過去。等會兒我把她的家庭地址給你。”

江誠不太想跟陳小雅這個女人產生糾葛，但看到蘇靜瑤的臉色，他還是應了下來，“好。”

……

第二天，江誠到附近銀行開了個賬戶，又從蘇靜瑤的銀行卡里取出五百萬，存入這張新開的賬戶裡面。

他用手機調出備忘錄裡的地址，上了保時捷，定位成功，便發動車子駛離醫院。

陳小雅一家住在偏郊區的某個破舊的居民筒子樓裡。

這塊區域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又因為地價昂貴，江海市政府並沒有對其開發，所以這片區域屬於所謂的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