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筠墨一臉的委屈,趕緊起身,撇著嘴抱著太后的腿,不滿地說道:
“皇祖母這是不喜歡孫臣了,怎麼幫著皇祖母實驗一下這東西是否好用,卻遭到皇祖母這樣對待?”
太后掩著鼻子說道:“你年輕火力壯,雙足的味道即便天天清洗也著實刺鼻,你踩了哀家還怎麼用?
周恆講的很明白,哀家已經知曉怎麼應用,不用你演示,想要要一個去找周恆,別動哀家的,玉竹快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朱筠墨撇著嘴想要反抗,不過崔嬤嬤手腳麻利,太后的吩咐剛說出口,她起身就將這些東西裝起來,重新包裹直接吩咐人收入內殿。
“小氣!”
太后白了一眼,“哀家就是小氣,你能怎樣?”
整理過東西的崔嬤嬤趕緊上前,太后年紀越大有時候跟孩童一樣,需要哄著來。
“太后,奴婢看天色不早了,要不然命人送上吃食,在慈寧宮用膳?”
周恆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天色已經有些見暗,沒想到又是看畫像,又是商議劉仁禮的婚事,折騰到這個時辰,也該離開了,畢竟來的時間不短。
“太后這一天也累了,我們還是現行告退,您也歇息一下,正好用過晚膳沐浴的時候,實驗一下這些小物件。”
太后有些不捨,畢竟有人這樣陪著一天真的是特別開心,不過周恆說得她也動心了,拉著劉秀兒和蘇曉曉的手,不捨地說道:
“周恆說得有道理,哀家不多留你們了,不過你們要想著有空就來坐坐,不見得非要這兩個臭小子有空再來,記下了?”
蘇曉曉自幼沒有母親,跟著父親在大同野馬似的長大。
秀兒更是,父母亡故跟這哥哥在衙門長大,還常年生病,對長輩的這種關愛,都非常珍惜,二人乖巧地點點頭。
“太后娘娘放心,我們姐妹會經常過來。”
說完幾人起身,太后不忘叮囑崔嬤嬤帶上給劉仁禮的賞賜之物,眾人出了宮。
兩架馬車直接回到周府,現在周府換了牌子,忠遠伯府四個燙金的大字還是分外顯眼。
蘇曉曉下車哼了一聲,“你這裡變成忠遠伯府還沒請我們吃過一頓飯,我們豈不是虧得慌?”
周恆揉揉鼻子,這丫頭真的很氣人,自己給她製藥也從沒收過銀子,現在倒是嫌棄自己沒請她吃飯。
不過和女人講道理是最不明智的事兒,無論怎樣蘇曉曉都算是周恆的救命恩人,這份情他還是記得的。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就今天吃頓好的如何,我也好久沒下廚了,小露一手如何?”
朱筠墨和秀兒都笑了,幾人趕緊進了內宅。
一到後院,聽到訊息的盛兒和冬兒早早衝了出來,直接撲倒周恆腿邊,兩個孩子都長高不少,和清平縣的時候變化特別大。
周恆彎腰將兩個孩子直接抱起來,在這裡生活久了,盛兒小自然是不再想念爹孃,冬兒似乎明白這裡面的緣故,再也閉口不提,懂事的讓人心疼。
蘇曉曉湊過來,捏著兩個小傢伙的鼻子,故意板著臉說道:
“怎麼,多日不見都不想五姐姐了,兩個小沒良心的傢伙?”
冬兒笑著露出沒了門牙的缺損,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五姐姐不要這樣說,我們非常想你,只是兩個人要是撲到你身上,怕你抱不動,這不是心疼你嗎?”
蘇曉曉不雅地白了一眼。
“我抱不動?你們五個加在一起我都抱得動,怎麼可能抱不動你們兩個小東西?”
冬兒有些著急,從周恆身上直接爬下來,趕緊抱住蘇曉曉的腿,羞澀地說道:
“別,千萬別這樣,你是女子,要柔弱一些,即便能有這樣的力氣,也不能在這裡展現,難道你還見過哪家小姐抱著個大人在街上跑,這樣會嫁不出去的,學會示弱才會有人疼,嫁個好人家!”
蘇曉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抬頭看向周恆,這些話不是冬兒能說明白的,她才七八歲,怎麼能搞懂什麼嫁人不嫁人的事兒。
“周恆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這都交的什麼?倆孩子都被你教壞了,不行晚上我要將這兩個小傢伙接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