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如同往常一樣,我端著托盤流暢的穿梭於各個卡座之間。
這裡是夜色,不是酒吧,而是本市最大的一家女性服務會所。
之所以說這裡是女性服務會所,是因為這裡專門為女性服務。
不管你是孤單也好,寂寞也好,只要你有錢,來這裡就能得到最大的慰藉,各種方面的。
本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外賣員,之所以來這裡工作,全是因為一個女人。
她是我老闆的閨蜜,不知道在哪個瞬間瞧上了我,讓我做上門女婿,但是在領了結婚證之後,她卻說我形象邋遢,不會收拾打扮,讓我到這兒來學習學習。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我做一個稱職的小白臉,最起碼臉面上要過得去。
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本來是極為羞辱的事情,但我妹妹病重,為了救她,我不得不這麼做。
順利送走一桌客人,我扭了扭酸澀的胳膊,正打算回去收拾桌面,迎面卻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小姐,你沒事吧。”
我穩穩的扶住她,在她抬頭的瞬間我心跳忍不住頓了一下。
有句話怎麼說的,一見鍾情。
在來這裡之前,我那高傲的妻子曾經告誡過我,我只是來學東西的,不是來泡妹的。
她不允許我愛上任何人,更不讓我觸碰任何人。
我本來以為我不會,最起碼在這裡不會。
但是在這個女人抬頭的瞬間,我無比清晰的知道,我,江楠,淪陷了。
她有一雙如煙雨朦朧般的眼,當她看著你的時候,似乎有無盡的愛意要給你訴說。
只要輕輕一眼,你就會控制不住的淪陷進去。
她似乎喝醉了,嘴裡嘟囔著酒,要酒,嬌軟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我懷裡鑽。
我摟著她,有點手足無措。
店裡的燈光很暗,她眯著眼睛很努力這才看清我身上服務員的裝扮,低頭咯咯笑了兩聲,嘟囔了一句:“原來是服務員小哥啊。”
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幾百塊錢砸在我臉上:“來,服務員小哥,酒,我要喝酒,給我拿酒來。”
她這幾百塊錢徹底將我砸醒過來。
我顧不得撿地上的錢,就近將她扶到旁邊的一個位置上坐著,然後轉頭去給她倒水。
我覺得現在的她比起酒來,更需要水。
但是等我端著水轉過頭來的時候人卻不見了,位置上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包在。
我翻了下她的包,裡面有很多錢,還有身份證。
身份證上寫著她的名字,蔣雯麗。
蔣雯麗,和她的名字一樣漂亮。
我悄悄把這個包留了下來,沒有交給上面。
不是我想貪圖裡面的錢,而是我想親手將這包交到她的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好,沒過幾天,她果然又來了。
這次她沒有喝得爛醉,而是坐在一個角落,點了一杯調酒,靜靜的喝著。
她就這麼坐在那裡,晦暗的燈打下來,襯得她像一副憂傷的畫似的。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把手裡的包遞了上去:“小姐,這是你上次落下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