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凌華看了眼王瑞芝，發現她神色依然平靜。顯然是沒有發現小餮的存在。

慕容凌華剛鬆了一口氣，王瑞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雪，謝謝你。我先去取錢了。”語氣裡透露著一股急切和……不易察覺的恐懼。

“主人，她說去取錢，可是語氣裡卻有著恐懼，這肯定有問題！”小餮語氣肯定地說道。

慕容凌華驚訝地看了小餮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在心裡給小餮傳音，“嗯！我知道她有問題，所以才會讓你去跟蹤她……不過，我倒沒有想到，憑你的智商，都能看出她的問題。”

小餮：……

“小芝，咱倆什麼交情，這點兒小事，還用謝?你放心去吧！”

王瑞芝“感激地”看了眼慕容凌華，轉身走了，同時，小餮立馬跟了上去。

慕容凌華看著逐漸遠去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嘴角勾引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王瑞芝，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下一刻，慕容凌華轉身，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小師傅，不好意思，你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收到錢了。我朋友現金不夠，去取錢了。”

裝鎖師傅見王瑞芝走了，又脫下了帽子，露出他那張令人無比婉惜的臉，有些欲言又止。其實剛才那隻突然出現的小獸，他，看到了。當時他被狠狠地嚇了一跳，剛想提醒慕容凌華，卻發現那隻小獸似乎是聽她命令的。

於是，他沒有出聲，選擇了靜靜地，默默地觀察。慢慢地，他發現，那個沒有禮貌，粗俗不堪的女人似乎看不見小獸，所以他疑惑了。

他想問眼前這個天使般的女孩，那個小獸是什麼，為什麼那個女人看不見，而他卻能看到……

可是，最終，他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問她……

“沒關係。”裝鎖師傅朝慕容凌華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她去取錢，我剛好可以有藉口多休息一會兒。”

“嗯。”慕容凌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隨後，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

王瑞芝快速地離開了公寓，然後輕車熟路地攔車，去了另一個不遠的小區。小餮緊緊地跟著她。

王瑞芝付了車費，下車，下意識地打量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她，每個人都低著頭，玩著手中的手機時，才向小區內走去。

只是王瑞芝不知道的是，在她頭上不足一米的地方，小餮正觀察著她。

看著王瑞芝步入小區，小餮沒有再跟上去。因為……

小餮目光凝重地看著眼前被似灰似黑的氣流包圍著的小區，它的第六感告訴他，如果它敢跟進去……

只是想想，小餮都渾身冒出一層冷汗。後果太可怕，想想就害怕！

嗯……主人說了，遇到不對勁的情況，立馬就離開，所以我這是奉命行事。

於是，小餮心安理得的轉身，走了。

……

王瑞芝走到一間公寓前，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卡片，然後輕輕地放到了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