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的時間出來了。”餘先生說:“團里正在登記禮服的尺碼,你跟團長說一聲。”
“禮服?要錢的嗎?”一聽到錢,我立馬化身守護自己錢財的小吝嗇。
“肯定要啊,你買了以後正式場合都能穿的。”餘先生覺得好笑。
據說晚會的陣容很大,燈光加成,現場幕布,主持人頂著妝容,提著厚重的裙襬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過場。
我在試衣間化著妝,突然有人在我腰後掐了一把。
“啊——幹嘛!”對鏡子一看,眉毛都畫歪了。
“我在錄影,來,看鏡頭,哇你這腰要逆天了,看看。”舍友A笑嘻嘻地把攝影機轉向我。
“別鬧!”我一把抓住準備作惡的手,扯了張化妝棉輕輕擦我化歪的眉毛。
“哇,小師妹,身材可以哦。”小晨師兄從我身邊經過時,不由地眼前一亮,摸著下巴上下打量。
合唱團的禮服統一上身白襯衫,很顯身材。而我平時都是穿寬鬆休閒風,第一次被脖子上的領帶勒得我喘不過氣來。
“小師妹過來扎個頭發。”負責化妝的師姐向我招了招手,挑了根黑色的橡皮筋。
當我一坐下,師姐立馬就把我的頭髮揪得生疼。
“別動啊,你的頭髮太短了,有點難梳。”師姐摁著我不讓動。
“嘶~疼疼疼……”
“別動,別動。”師姐無奈地對著鏡子重新擺正我的頭。
“原來在這呢,找了你半天。”鏡子中出現了友人P的臉,笑嘻嘻地,身後跟著餘先生。
餘先生已經梳妝完畢了,領著友人P來看我。
“嘖,看不出來,化了妝後還是能看的嘛。”友人P扶著我的靠背椅子,對鏡子嘖嘖稱讚。
我白了一眼:“那我平時就是不能看咯?”
“嗯,差不多吧。”友人P點點頭,氣的我想打他。
“你這朋友眼光有點高啊,這還長得不好看,那怎樣才好看?”師姐笑著調侃道。
“當然是像師姐這樣的才好看啊。”
“餘安,你的口紅也太紅了吧。”我動不了,只能看著鏡子,一眼就瞥見餘先生的唇硃紅如血。
“我就說太紅了,她們還不聽,說這樣好看,好看個鬼。”友人P坐到我旁邊,開著相機偷拍我。
“太紅的話可以拿紙巾擦一下。”師姐說。
餘先生坐在我旁邊,仔細地看師姐扎頭髮,說了一句:“不用了,這樣挺好。”
外面的舞臺已經在試燈光和音樂,鼓點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