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咖。
我在最內的無煙區找到了友人P。
一罐啤酒,開了,桌上放著七零八亂的零食。友人P戴著耳機,面前螢幕一幀幀地閃,看得入神。
我走上前去,搶下他的耳機。
“你幹什麼!”我吼。
動不動就玩失蹤,一群人好不容易出來別人家玩,就他一個人不吭一聲地消失。
電話也不接,訊息也不回。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打遊戲。
“沒幹什麼……出來打個遊戲還不給嗎?”友人P淡淡拿回他的耳機,又戴回去,迴歸到剛剛的入神狀態。
我一看,更火了。直接搶過他的滑鼠,強行關掉頁面。
友人P閉著眼睛,長呼了口氣。只能拿下耳機,手伸向前,想要拿桌上的啤酒。
指尖剛碰到金屬罐,又縮了回去,搖搖頭。
“算了,不玩了。不好玩。”
“你是不是……在生餘安的氣?”我又不明白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
“關他什麼事!我心情不好,出來解解悶。”說著,友人P頭也不回地走了。
原本小長假,一個半小時的地鐵,逃出原來的城市,來到另一個城市的室外郊區。
原本想著外出遊玩,沒地方住。舍友A乾脆提議,不如邀請我們去她家待一晚上。
一百多平米的三層小別墅,歐洲新古典主義裝修風格,轉一圈,十分寬敞。
“這個小別墅是我爸送我的開學禮物,平時就一個阿姨在打掃,我爸媽他們偶爾也會過來。”
正說著,管家阿姨給我們倒上了茶。
“所以,今晚你爸媽他們回不回來?”老二有些擔心地問道
“應該不太可能回來。”舍友A徑直從冰箱拿了幾聽可樂,甩給我們。
餘先生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而我接過。
“P呢?”
環視了一圈,我,舍長Z,老大,老二,餘先生,唯獨不見友人P。
“倒二樓床上呢。”我說。
自從剛剛回來後,他的心情就不大好。
可能是剛剛在網咖裡酒喝多了,話也沒說,直接找舍友A要了張床睡覺。
“他平時挺能鬧騰的,怎麼這次出來玩就不說話了。”老大說道。
“不知道,看他這幾天心情都不大好。”我接道。
而餘先生接過茶杯,吹了吹。淡淡的茶霧籠罩著他的臉,看不清表情。
“估計是坐車坐累了,又沒得玩,覺得悶吧。”餘先生抬起頭來,笑道。
說到玩,舍友A突然想到:“不如我們今晚在這裡燒烤怎麼樣?”
“我家還有我爸上次買的燒烤架,後面的院子也寬敞,家裡也還有上次燒烤剩下的碳!”
“這個提議不錯!我們可以去買點食材,雞翅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