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是舍長Z,緊跟在身後的,居然是也同樣一身灰綠色軍裝的餘安餘先生。
餘先生?居然也帶訓了?
“哇!你們怎麼也在這裡!”這真是太驚喜不過了!
“我來看看這傢伙帶訓。”舍長Z指了指身後的餘先生。
不得不說,餘安穿上軍裝以後,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甚至還有一點點……帥?
是那種儒雅的帥。
“你怎麼會去帶訓了?教官不是要另外訓練的嗎?”我真是又驚又喜,忍不住仔細瞧瞧,嘖嘖,這一身服裝真是剪裁貼身。
餘安看見我如此驚訝,忍不住笑笑。
“冷不冷?”餘安伸過手來,像是要替我扯衣服。
“還好還好。”我避開他的手,自覺緊了緊自己的衣領。餘安停在空中的手,一愣,又縮了回去。
“阿P呢?怎麼沒有來?”
友人P肯定知道餘安帶訓,左右看了看,確實沒見到他的身影。
“他還沒起床。”舍長Z上前,笑道:“我們先走吧。人家要集合了。”
果真,主席臺上已經緊催慢催,新生已經整好隊形站軍姿等著了。
餘安無奈地笑笑,跟上教官隊伍。
“餘安也是帶這些新生嗎?”我問舍長Z,說真,我還真沒見過餘先生命令別人是怎麼樣的。
“不是,他帶病號連。”舍長Z耐心解釋道:“他原本不想帶,純粹是給隊友坑過去的。”
我倒好奇了,我記得帶訓教官都是要經過為期一年的訓練的,但我也沒見餘先生訓練過啊。
倒是舍長Z點醒了我:“你忘了,餘安當過兵,當過兵是不用訓練的,可以直接帶訓。”
“哦……”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前來觀看新生軍訓的大二大三還真是多,一大早就坐了主席臺兩旁大半個看臺位置。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升旗儀式,領導長篇大論的講話,然後又莫名其妙開始站軍姿。直覺上,冬日裡的太陽比夏天的還烈,我看了一會兒,不禁想起了我去年軍訓時候也被罰著莫名其妙站軍姿的場景,不由得全身不舒服。
動了動,站起身,手上仍拿著那個無處安放的豆漿空杯,說道:“我想回去了……”
忽然,場下又熱鬧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我問。
“教官表演。”舍長Z兩手交叉凌空放在膝蓋中間,兩腿分開坐著,四平八穩。看著下方田徑場,小聲說道。
“是嗎?”我忍不住又坐下來,看了看錶:“那就看完再走吧。”
教官表演果然是所有環節裡呼聲最高,最激動人心的。塑膠草地上,硬打硬摔,跟我去年軍訓時不大一樣。
在一聲大吼後,我見遠處班長一個挺身,將對手壓到在地,後面一系列都是擒賊的拳術,就算是沒有基礎,也看得出誰是擒賊者誰是被擒者。
打完,定格在原處,任教導隊媒體部專門人員持攝像機咔擦咔擦地拍,不可謂不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