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地太突然了。
我回首,身後正是凸起的桌子角,齊腰高,若不是友人P及時把我推開了,萬一撞上去……
“你沒事吧?”我急忙轉身去扶,身邊有幾個手腳快的看客,先我一步將他扶了起來。
友人P疼的直抽冷氣,被眾人攙扶著爬起來:“沒事才怪!”
剛剛那瘋女人過來掀攤的時候,彷彿是踩了友人P一腳,很是擔心。
“傷哪了,我看看。”
“手,疼的都快死了,怎麼辦,不想活了。不行,我死了你得給我燒紙。”
還能嚷嚷,說明傷的不重。
我又無奈,又好笑,只能端著他的手,細細檢視。
中年婦女那一腳雖重,但是並沒有踩在骨節上,只是點皮外傷,倒是腫了,還有絲絲的血。
“回去給你找個藥酒擦擦。”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友人P好不容易跟我們出來一趟,錢沒賺著,好吃的也沒吃著,還平白無故給瘋女人踩了。越想,越對不起友人P,也越恨剛剛那個蠻不講理的女人。
不一會兒,剛剛追出去的那倆警察押著紅衣中年婦女過來了。
紅衣婦女被倆便衣警察押著,面色很是難看,不安地掙了掙,竟沒有掙開,反而抓地更緊了。
另一警察跟在後面,姍姍來遲,見到我們便問:“他是不是偷你們東西了?”
老大老二剛剛才在一部分圍觀人員的幫助下,重新把攤子扶起來,衣服撿起來,見到那中年婦女,又是氣,又是恨,又是無奈。
剛想說話,老遠處竟追上來一個高跟鞋斜挎包的小攤攤主。
“對!就是她!警察同志,就是她!”小攤主氣都還沒喘定,真怕中年婦女逃了,追上來揪著那人手臂不放:“就是你,三番兩次偷我的衣服!這次還不抓到你!”
此言一處,群眾一陣譁然。
原來,這中年婦女竟是這條小商業街的慣犯,偷完這一家不躲,竟又理直氣壯的跟我們槓上了。
這該說流年不利呢,還是該說沒腦子呢…….
“你被偷的,是不是這個。”另一警察拿出一個紅塑膠袋裝的東西來,正是剛剛中年婦女那我們的衣服時順帶拿在手上的。
斜跨包的小攤販接過,翻開裡面的東西一看:“沒錯!就是這個!警察同志,就是這個女人,她在我家店門口晃了好幾天了,今天一不留神就給她偷了!”
一警察點點頭,在跟同伴打著電話,像在確認著什麼,確認完,又問我們。
“她是不是也偷你們的東西了。”
老大上前:“沒有偷,警察同志,但是她推翻了我們的攤位,還把我們的同伴踩傷了。我需要她的道歉和賠償,包括這些弄髒的衣服的賠償。”
老大指著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衣服,倒的時候貼著泥地,底下的都弄髒了。
其中一便衣的警察上前,隨後拎起攤上的一件白長袖,果真左一個印子,又一個印子,難看的很,想必是沒有人願意再買了。
那警察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收拾好東西,跟我回局裡一趟,做個記錄,等下我們的車就快到。”頓了頓,又問:“是有誰受傷了,叫了救護車沒有?”
友人P連忙搖頭:“倒也沒那麼嚴重,只是手被踩了。”
警察皺眉,上前:“我看看。”
友人P老老實實地伸出手,那便衣警察摸摸按按,疼地友人P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