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三月還沒到,我就託著行李箱咕嚕咕嚕回到校園。
剛進校門,一照面,竟是友人。
友人隨意套著一件黑色牛仔外套,裡搭白色連帽衣,黑色束腿褲,脖子上的基督十字架吊墜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
我說我到了,那貨才抬起頭來,把我看得一愣。
戴了個黑色的棒球帽,我居然就不認識他了。
“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害我等了十多分鐘!”那貨將棒球帽取下來,理了理零亂的頭髮,又將帽子反扣回頭上。
我這才注意到:“咦?你是不是變白了?”
“變白了嗎?沒有吧。”友人摸摸自己的臉,忽然想起來:“你們宿舍是不是就你一個回來了?”
“嗯,我最早。”我揹著包,將行李箱拉桿收了,放在一旁。
雖然還是春寒料峭,但是剛剛拉著箱子一路走過來,早已經出一身汗,涼風一吹,頓感愜意不少。
偶爾有幾個路過的女生頻頻回頭,目光停留在友人身上,顯得好奇又激動。
“果然是人靠衣裝,你看對面那小女生看上去很喜歡你。”我一面擦汗,一面笑著調侃道。
友人朝我暗示的方向,瞥了一眼,很是茫然。
對面那小女生猝不及防看見友人回頭,估計是看到正臉了,頓時笑靨如花,遠遠地跟友人打招呼。
沒想到友人只是茫然地看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說:“走吧,先幫你把行李提回宿舍。”
那妹子見友人沒有理他,打招呼的手僵在空中,顯得有些尷尬。
頓了頓,那妹子又舉起手臂,朝我們這邊可勁兒揮,似乎比之前的更熱情了。
“師姐——”
我還是沒有反應,那妹子又遠遠的叫道。
“師姐師姐——”
就差沒跑過來了。
我這邊剛擦完汗,聽見那妹子似乎在叫我,稍微有點反應。
“那女生是不是在叫我?”
“是啊,那是你小師妹嘛。”友人把手機揣回衣兜裡,說道。
“臥天?我小師妹你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看得見。”
“你不知道我近視,五米開外人畜不分的嗎?”
“不知道……”這方友人剛抽出行李箱的拉桿,見我五米開外跟小師妹來個擁抱,顯得很無奈。
原來是啊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