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跑完步回來,邊擦著汗,邊刷手機。
班群裡的通知還是今天的,是這樣說:系部要舉行羽毛球第三屆選拔賽,讓各位積極報名。
順手刷上去看群聊天,居然發現可以越級組隊,我突然來了興趣。
越級組隊,就是說,大二的可以跟大三大四越級組雙打,男雙女雙混雙都行。
“要參加的可以加群報名。”
我看見下方發出了群的二維碼,已經有七八十人了,點進去,發現竟然沒有認識的人。
忽然心血來潮,給小晨師兄截圖發過去:“師兄師兄,有興趣組混雙嗎?”
小晨師兄的羽毛球功夫是一等一的快,準,穩!
據說,他之前還特意買羽毛球拍練過,後來練成才換球拍打比賽。
我想,有小晨師兄帶,那不是可以吊打進決賽?
學校跑步的人多,我剛從操場出來不遠,低著頭,零零散散的學生打我面前過。
腳步一頓,連忙避開,又繼續走。
小晨師兄像是有事要忙,很久都沒有回我。
我便沒有等,將手機丟進包裡。
就當這時,螢幕突然亮了,亮光透過一層白色帆布,在黑暗的操場上特別明顯。
我又不厭其煩地將手機拿出來,看看小晨師兄給我回了什麼。
這不看沒什麼,一看,腦子瞬間炸開,上面寫到——
“師妹,我已經離校啦,只能有機會再約啦。”
離校?離校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回來?
有一個不好的念頭在混亂是腦中一閃而過,我連忙搖搖,想把這個念頭撇出去。
“不回來了,找了份工作,現在在上班,老闆來了,待會兒聊。”
我恍然大悟,失落感鋪面而來。
什麼叫不回來了?
我恍然記起,半個月前,師兄就是對我這麼說的。
半個月前豔陽高照的某天早上——
全宿舍的人都早早起了床。
當然,老二是被我我們吵醒,然後又睡不下去的。
我們那天沒有課,為的,是去參加師兄的畢業照和畢業典禮。
從宿舍去拍照地點,一條路,那麼長。
其實我們已經起晚了,當我睡夢間迷迷糊糊接了個師兄的電話,問我——
“來不來!什麼時候到?已經開始了。”的時候,我簡直驚叫著從床上爬起來。
“師兄要拍畢業照了!”
這一喊,全宿舍都醒了,嚇著剛從廁所開門出來的老二,拿著手機,看我們手忙腳亂在洗漱,一臉不解。
我記得我好像有跟老二說,看她現在這個迷惑的樣子,怕是忘了,邊換衣服,邊大聲喊道:“老二,小晨師兄的畢業典禮,你去不去。”
論交集,老二顯然沒有我跟小晨師兄的多。
舍友A倒是很熟,老大向來湊這一份人情,一定要去的,不肯缺席。
就看老二的意思了。
畢竟老二上次就支支吾吾地不是很確定,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很想去。
果真,老二慢騰騰地爬上床:“你們先去,我再睡一下,我睡醒就去找你們。”
我跟老大對視一眼,無奈地聳聳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