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雨切斷靈氣輸出的下一秒,巨大且凝實的火龍捲就在頃刻間化為烏有,與此同時,一聲爽快的大笑就從溝壑底部傳了出來,既狂妄又帶著逃出生天的喜悅。
“哈哈哈哈。。。蕭雨,靈氣耗盡了是嗎?!那就等死吧!”
然而,他的聲音剛剛落下,淡紫色的天冰竟然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甚至將整條溝壑都冰封住了。
“天冰!”東虞盟子剛剛還在放肆地大笑,然而這會兒,他的語氣卻變又成了恐慌和驚訝,因為,剛剛他可是領教過天冰的厲害了,要不是動用空間秘術,恐怕現在他已經被這淡紫色的冰晶凍成一坨了。
然而,拈花可不管東虞盟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直接催動自身冥氣,瞬息之間就讓天冰爬滿了他的身體,以至於那驚恐的表情都被凍結在了淡紫色的冰晶裡。
“繡月。。。繡月。。。差不多了。。。你接手吧。。。”大約過了三個呼吸左右的時間,拈花的聲音才幽幽傳來,可是這聲音聽起來卻有一種重傷未愈的虛弱感。
“姐姐,你睡吧,下面就交給我了。”原本如同小孩子一樣頑皮的繡月,此刻卻語氣沉重地回應道,然而蕭雨並不知道,拈花為什麼會要睡去。
下一秒,滿天燃燒著的漆黑冥火就朝坑底壓了過來,同時,淡紫色的天冰也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融化成了陰冷的冥氣,而這倒不是因為冥火有多麼炙熱,而是由於拈花的力量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瞬息之間,冰火流轉,天冰退去,冥火蔓延,緊接著,一陣咔咔作響就傳進了蕭雨的耳朵裡。
“咔咔。。。咔咔咔咔。。。”
“成了!?”蕭雨聞聲,不禁喜上眉梢,同時他也睜大雙眸,甚至用上了修羅眼的力量,誓要將東虞盟子的狀態看個一清二楚。
讓他不出所料的事,此刻東虞盟子裸露的面板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同時,他那火紅色的長衫也被冰火的輪番侵蝕下失去了本來的顏色,看上去就如同一塊破爛的麻布,與他的身份毫不匹配。
然而蕭雨卻管不了這些,因為他此刻正等著東虞盟子肉身崩碎靈魂盪出,與此同時,他也將熾血魔宗那個儲存靈魂的黑色小瓶握在了手中。
“主人。。。”然而這時,繡月的聲音突然在蕭雨心中響起。
“怎麼了?”蕭雨連忙問道。
“主人,他身上。。。似乎有什麼保護肉身不壞的寶物。。。我。。。”繡月語帶歉意地說道。
“寶物?”蕭雨聞言,不禁挑了挑眉毛,隨後便瞪著修羅眼看向了冥火之中的男子:“以他的身份,沒有寶物傍身那就奇怪了。。。可是。。。到底會是什麼呢?”
蕭雨大睜雙眼,一點一點搜尋著東虞盟子的身體,直到半柱香的時間之後。。。
“玉墜?!”這一刻,蕭雨突然大叫一聲,因為東虞盟子胸前一塊血紅色的玉墜,正在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主人,您找到了?”
“恩!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法器,但現在只有那塊玉墜最明顯了。”蕭雨點點頭,同時,也朝著冥火走了兩步。
然而下一秒,冰冷刺骨的寒氣就順著他的毛孔瘋狂地向裡鑽去,也讓他剛剛邁出的腳步不由得收了回來。
“繡月,給我套一層冥火,我去裡面看看。”隨即,蕭雨便在心中說道。
“好,主人稍候。”繡月回了一聲,緊接著,一道漆黑如墨的冥火就從溝壑之中躥了出來,直接跳到了蕭雨面前,形成了一個緊緊與他貼合的保護罩。
“好!”蕭雨叫了聲好,隨即便再次邁步朝坑底走去。
。。。
“哼!果然是這個東西在搗鬼!”離得近了,蕭雨也看清了那塊玉佩的不同之處,只見,其上淡淡散發出來的熒光正順著他的胸口朝四肢和腦袋上蔓延過去,並形成了一層肉眼不好發覺的薄膜,將東虞盟子碎裂的身體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
“拿來吧!”蕭雨見物心喜,一把就朝東虞盟子抓去,可是這塊玉墜藏得比較深,掛在了東虞盟子的胸口,所以,蕭雨也只能撥開焚爛的長衫,將他想要的東西掏出來了。
不過好在的是,經過天冰冥火的輪番摧殘,東虞盟子的長衫已經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所以蕭雨的手指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的衣服撥去,然而下一秒,蕭雨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種被噁心到了的表情。
“媽的!又是個死人妖?堂堂的東虞盟子竟然還穿著女人的肚兜,說出去恐怕會消掉別人大牙了。”蕭雨撇著嘴,眼神中滿含著鄙夷的神色,緊接著,他就一把抓在了肚兜邊緣,隨後便用力往外一扯。
然而下一秒,他眼神中的鄙夷就全然失去了顏色,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震驚和滿滿的詫異。
“我艹!她。。。她特麼怎麼是個。。。女的?”蕭雨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道,畢竟,自從他看到東虞盟子的瞬間,就從心底裡認為她絕對是個純粹的男人,不論是長相身材還是說話的聲調語氣,還有脖子上那異常明顯的喉結,都說明統領東虞盟爭奪三界泉的人絕對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無疑了。
可現在,蕭雨撕開肚兜的一瞬間,盡然發現這個與自己鬥到兩敗俱傷的東虞盟子,竟然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女子,而這也完全顛覆了他自己的認知,讓他產生了短暫的恍惚。
“跟我鬥了半天的人。。。竟然是個女的。。。呵呵,真是諷刺啊。。。”蕭雨搖了搖頭,似乎想把心中的驚訝扔出去,同時也自嘲般的低聲說道。
下一秒,蕭雨便再次伸手,摸向了東虞盟子柔軟的胸前,並一把握住了血色玉墜,並將它往外狠狠一拉。
“咔。。。咔咔咔。。。”
就在玉墜離開東虞盟子的一瞬間,那層保護著她的光膜也在此刻失去了顏色,同時,一陣急促的碎裂聲也在她的身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