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韓勤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韓指揮!」李琪上前一步,低聲道,「當務之急,好好想想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錯事。都是好漢子,別禿嚕反賬的,大大方方的比什麼都強!」
猛的,韓勤抬頭,對上李琪的目光。
似乎,他有些明白對方的話了。
於是,重重的點頭,「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即刻起,所有蘭州衛兵丁,沒有軍令不得出營」
「弓弩,鎧,槍斧,火器,戰馬等全部封存」
「小公爺你也是武人家的娃兒,老子信你!我這些兄弟還是要靠他們安撫士卒。別鬧太大,太大了人心惶惶的,軍營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說著,又笑道,「咱們打仗的時候,見對方要敗
了,都會喊只誅首惡,脅從不問帶兵,不能牽連太廣!」
李琪鄭重的點頭,對其他武夫們說道,「諸位,都是當兵的,錯了就要認!現在各自帶兵去,把兵看好,就算戴罪立功」
幾名武將沒動,韓勤已是破口大罵,「去呀!曹你們血媽的,老子給你們爭來活命機會,都他媽不要呀!滾滾滾把兵看好了!」
眼看武人們低著頭,羞憤交加的下去。
張振宗掩著嘴,側身對身後一名親兵低聲道,「通知蘭州縣,城門要外鬆內緊,一旦有事可隨時關門!」
「快馬,洮州李將軍處調一營戰兵哦,叫蘭州縣準備客軍的伙食草料等。從本官的行囊中,拿出一千塊銀元,準備賞軍!」
事,要是真要查得明明白白的,就不可能不鬧大。
尤其蘭州衛這種邊塞之地,邊軍之中從主將到下面的小軍官,都是世襲的,都比親兄弟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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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
就在張振宗吩咐親兵的時候,韓勤再抬頭,看著李琪的目光帶了幾分乞求。
李琪無聲點頭,而後目光看向地上瑟瑟發抖的蘭州衛軍需監司張升。
監司的官兒不大,卻是兵部和五軍都督府專門設定,專門用來監管軍餉器械等物的官員,官小權重。
「小公爺」張升額頭滿是冷汗,「我是莊親王的內弟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說著,忽然爬起來,跟韓勤等人拉開距離。
「這些件,韓指揮私吞倒賣軍糧鐵料牛筋牛皮等違禁物的行為,下官都一一記錄在案!」
張升顫聲道,「下官願意,幫張大人還有小公爺,徹查」
李琪的目光,再看向韓勤。
「曹***!」韓勤冷笑,「不怪怡情院的窯姐兒說你姓張的軟***的軟透了你個慫包敢做不敢認?」
「張巡閱,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蘭州衛從裡到外,不」
張升跪在張振宗的腳邊,「鞏昌,慶州,甘肅,莊浪等邊衛的貓膩,下官都一清二楚」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