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終於繃不住，手一抖，熱茶直接灑了出來。

万俟隴西立馬將她的水杯拿開，生怕她被燙到。

蘇凡見狀，更是不屑地冷哼道：“是不是很恨我？覺得我害死了你的孩子，讓你也失去了做媽媽的資格？姐，你也別怪我，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兩，當初我另尋出路，沒搶你男人，導致我得慘劇，你總的陪著我一起，享受一下這無子送終的痛苦對吧？”

此言一出，蘇塵整個人都在抖，她渾身覺得冷透了。

這是第一次，她真正認識到，蘇凡這冷血的一面。

而万俟隴西，似是從裡面聽出來了一些味道。

他垂眸，自顧自的想著什麼，並沒有讓蘇凡看到他的表情。

“當初，我出車禍，撞我的車子，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可別瞎給我安罪名。”

“那是輛跑車，那天晚上下雨，路很滑，我聯絡不到計程車從龍家出來，那跑車會出現在山道，不可能是巧合。”

“你覺得是我？”

“不是你，就是万俟垣。”

“哦，就是他，當時我坐在副駕駛。”

“……”

蘇塵終於忍不住，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朝蘇塵砸去。

“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姐，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偉大？”

蘇凡根本沒有閃躲，她抹了把滴著血的額頭，唇角噙著的冷笑，顯得格外的驚悚詭異。

她笑完，突然目露兇光：“你的偉大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明白嗎？”

“當年，人人都誇你，說我有個好姐姐，犧牲自己也要供我讀書，天知道，我煩死你的光環了，我寧願輟學也不願意被你用那樣的方式養著，這讓我覺得特別丟人！”

“你那時候明明就有姐夫養著了，還故意裝清高，跑去打工，你做給誰看呢？不就是想姐夫心疼你嗎？”

“你……”

“啪！”

蘇凡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打她的男人，万俟隴西咬牙切齒地放狠話，“滾！”

“嘖嘖嘖！姐，你真是找了個好男人。居然打女人呢？你可是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對吧？”

“三天！三天之類，你跟万俟垣，都得緊監獄，為我們的孩子陪葬！”

“噗！”

蘇凡不但沒有露出任何的恐慌和心虛，反而笑出聲來，“隨便，只要你別後悔就行！”

說完，蘇凡便惡狠狠地瞪了眼蘇塵，朝桌面上“啐”了口唾沫，這才轉身離開。

蘇塵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發上，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蘇凡承認的這一切，和她看到的影片，以及這些年來蘇培光利用這件事來威脅蘇凡，讓她給錢給蘇氏注資時，說的情況都一模一樣。

蘇凡之所以能有那麼多錢，並不只是万俟垣給予，還有万俟隴華。

當年，他讓下人踢蘇塵這件事，除了被趕走的龍家下人外，唯獨知道的就是蘇凡。

万俟隴西見她這般，便打算拿另外一件事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握住蘇塵的手，柔聲道：“蘇塵，我們回家！”

“回……家？”

“我有件事，很重要！”

“万俟隴西，我現在哪兒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