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添闐留下來,所言是想解釋清楚,洩露孔捕實力訊息的事情與他無關。
孔捕之前聽到了此事是那易朝雲親口與別人講的,確實與他無關,更不會遷怒他。
解釋完此事,田添闐卻並未告辭離開。
他站在那裡眼神閃爍不定,右手還頗不自然的搓了搓黑褲褲縫,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
看到這個短鬚魁梧大漢,竟露出這副扭捏的姿態,孔捕心裡不禁一樂,甚至心裡剛才產生的不爽也在無形中被衝散了許多。
孔捕壓住心中那一抹淡淡笑意,淡淡的開口問道:“還有何事?”
田添闐吸了一口氣,緩緩變得冷靜下來,鎮定的看向孔捕,深深的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
“孔大人,屬下雖實力不高,但也在青河郡廝混了幾年,對周遭的一些勢力、環境都頗為熟悉。若是大人不嫌棄,此後,添闐願為大人的馬前卒,為大人所驅使。”
田添闐向孔捕投誠,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孔捕再怎麼說也是總使一手提上來的金章使,雖然現在實力較低,但只要鐵斷山不倒臺,孔捕不犯蠢,日後定然能夠成長起來。
所以田添闐決定賭著一把,跟著孔捕做事,等到孔捕成長起來,他也將會隨之受益。
若是孔捕最終不成器,反正情況也不會壞到哪裡,屆時可再做打算。
不過田添闐與孔捕接觸甚少,根本不知道孔捕的性格,所以他此刻的心中也是十分忐忑,擔心孔捕根本瞧不上他。
“嗯...”
孔捕頓時一愣,心中不禁一喜,難道說這是被我的威猛氣質給征服了?
不過孔捕心中還算清楚,這個世界終究是要看實力的,自己明面上連一個內力境都不是,哪裡有什麼強大的人格魅力。
田添闐投誠,估計是看上了自己被鐵斷山提拔上來的金章使身份,是把自己拿出來投資。
對於此人,孔捕沒有什麼瞭解,亦不知道他心中是否還懷有其它什麼目的。
“田添闐,...”孔捕念出了這個頗為古怪的名字,搖搖頭說道:“田銀章,你不必如此,只要按照咱們六扇門的規矩行事即可。”
孔捕始終認為自己只在青河郡混上三兩個月即可,很快就要離開,沒必要收攏什麼手下。
否則等到自己離開之時,這些手下又該置於何地?
“是,孔大人。”
田添闐聽完孔捕的話,雖然心中頓感失落和苦澀,卻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更沒有糾纏,只是聲音低沉的應了一句,然後拱手行禮告退。
孔捕也不甚在意,打發了這些突然上門的銅章、銀章,他便緊閉房門,認真修煉,貫通那猶如十二級便秘一般的經脈。
對於他來說,成為內力境才是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
如此,過了三天又三天。
這一日,未至傍晚,天空卻已是黑幕,寒風呼嘯,行人避之不及,沒過多久,鵝毛大雪就落了下來。
青河郡六扇門衙門的一處小院房間之中,孔捕打著赤膊,盤膝坐在冰涼刺骨的地板上。
他緊閉雙眼,額頭兩鬢有汗珠流下,此刻,他已經到了最為緊要的時刻。
在孔捕的身體中,滴水穿石之功下,那條經脈中的穴位堵塞之處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一絲絲內力衝擊,那穴位也隨之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