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臉都氣綠了,死死的盯著無霜她們,但她沒有逃走,反而扒開了圍在她身邊保護的工蜂,再次拿起了長弓。這次她用來做箭的不再是蜂膠,而是一些帶著綠色腥臭味的詭異膠質物品。
藍眼馬上道:“綠毒。”
無霜看著箭矢飛過來,很平靜的伸出了左手,小指甲上像是畫上去的水花兒,在眾人的視線中,突然噴湧而出,直接朝著綠毒整個吞了過去,連一點都沒有浪費。
“這怎麼可能?”月芽不敢置信,這可是她留著的殺手鐧啊,無霜怎麼會有正好相剋的東西。
無霜得意地笑了笑:“看來,你與夜魔妃也有聯絡,甚至把這綠毒借給她使用過了。”
“我沒有,我……”月芽失口否認,但她心裡明白,無霜說的都是真的,她沒有給過夜魔妃這綠,但夜魔妃極有可能從她這裡偷走了一部分,並且利用這毒去害了無霜的人,卻被無霜找到了綠毒的解藥,甚至是剋制的東西。
“該死,該死的夜魔妃!”月芽恨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無霜可沒給她喘息的機會,見嚥下所有的綠毒、變大了數十倍的水花兒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她乾脆指著月芽輕啟唇瓣,道:“殺了她。”
水花兒,小黑鵝、藍眼,甚至石小綠她們都不顧工蜂和公蜂的纏繞,尋出空隙出了殺招,各種靈力都直接就朝著月芽撲了過去。
“不!”月芽想避,但她巨大的身體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靶子,哪裡能避得開。身體又因為寒冷,早就失去了之前的靈敏,只能硬生生抗這些攻擊,發出了悲痛欲絕的嘶吼聲。
不過,她最畏懼的還是直接朝著她的頭,撲過來的水花兒。她有一種感覺,自己若是被咬到,肯定……肯定只怕連這最後的一線生機也將流失掉。
只可惜,她哪怕不願情,也沒能逃得了,避開了水花兒的水口,卻被小黑鵝的翅膀硬生生擊拍到了頭上,她的頭骨都飛出去一大塊,她充滿了恨意和惡毒的眼睛最後看了一眼無霜,隨後暗淡了下去,翅膀和爪子全部垂落,那把長弓也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隨後,所有的工蜂和公蜂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全部變成了沒有頭腦的蒼蠅,一骨腦朝著某個方向直接而去。看來,那邊是新蜂后有可能萌生的地方。
“死了嗎?”小黑鵝落在蜂后身上,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撕起了蜂后的翅膀以及爪子,甚至那對於它來說,不算是太堅硬的外殼。
“好歹,它也算是五階邊緣了吧,是不是太輕鬆了點兒?”藍眼不像小黑鵝敢靠那麼近,但依舊保持著警惕。“快,取它靈晶。”
只要拿走了靈晶,再厲害的靈獸也活不了。
“我這不是在找嗎?”小黑鵝恨恨地罵著。
它已經扒開了蜂后的腦子,後背,現在都找到肚子了,可是一點也沒有看到靈晶的蹤跡:“該不會這就是月芽,所以沒有靈晶吧!”
人自然是沒有靈晶的。
無霜撤開了靈陣,往蜂后的屍體那邊走:“我來看看。”
月芽的眼睛還沒有閉上,帶著濃血,直勾勾的盯著她,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她正想讓小黑鵝把月芽的眼睛掩上,只見一個半透明的,外表與人類大腦極其相似的球狀魂體,從月芽的那血紅眼睛裡鑽出來,直接就朝著她的臉上飛撲了過來。
半路上,它伸出尖銳的口器,似乎是要在無霜的臉上鑿開一個洞,好飛進去佔據無霜的腦子。
只是它的動作快,無霜的動作更快,她的靈力也迎面撲上了那個球狀魂體,並且把它禁錮在了其中,那球狀魂體左撲右撞,也沒辦法從中間逃出來。只是它的實力怎麼能與無霜相比,所有的反擊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隨後,它發出不甘的叫聲:“為什麼,為什麼?”
“實力的差距,並非是陰謀可以彌補的。”無霜對著那發現月芽聲音的球狀魂體道:“你也是常年與靈獸打交道的,自然知道靈獸不見靈晶不會死,魂體更是一種可以單獨存在的東西。我又怎麼會大意呢?”
她看著那魂體,往裡注力了靈力,月芽痛苦不甘的哭嚎著:“夜無霜,我恨你,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我下了地獄也要拖下你。”
“恨我,恨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無霜不在意,更加嫌棄地道:“我也不覺得我欠了你什麼。按你的說法,我們合作完成之後,你是你,我是我,本就是不再相干了,是你自己找上我的麻煩的。”
“我也不知道你是經歷了什麼,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但你不甘也好,不願意也罷,最後還是你的妥協,要不然,你至少有尋死的機會。可是不是人人都是你這樣的,願意把自己變成人不人,獸不獸的。”
隨後,無霜開始往囚籠裡注入了更多的靈力,小黑鵝也罵罵咧咧的湊過來加把勁兒,在他們的聯手之下,月芽……不,蜂皇的殘餘獸魂意識開始被慢慢的絞碎,最後只剩下乾淨的獸魂。
藍眼也在蜂后的尾巴尖那鋼刺裡面,找到了一粒如同珍珠般透明的靈晶。
月芽那充滿了不甘的臉,也被二妞一腳踢開,淹沒進了臘牆之中。
無霜把靈晶和獸魂都收了起來,鬆了一口氣:“走吧,趁著它們還沒回來,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