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鵝還是很疑惑，不敢相信：“呃，那個指環是朱靈侯的，上頭有朱靈侯的靈力，也是正常的啊？而且那體形和音容外貌，明明就是院長。難道朱靈侯的魂魄在院長身體裡？”

無霜沒有再說話，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只是……她不願意承認這樣一個事實。

若院長的身體裡是老師，那老師的身體呢？

不會是當初那傳送陣裡出現了什麼意外，以至於老師……

她咬著唇，不敢往下想了，低聲對自己道：“不可能，不會的……”

小黑鵝看著她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安了起來：“可是看著不太像，要不，我再去試試？”它呆不住了，整個躍躍欲試的，只要無霜應下，馬上就要撲出去的模樣。

無霜一把將它按下來：“你先盯著他好了，有什麼異狀馬上告訴我。”她不敢現在就去驗證。

小黑鵝看著她擔心又心虛的模樣，“哦”了一聲，也就安份了下來。

無霜吃了些東西之後，就進到帳篷裡去休息，明明這一路上她也沒有辛苦什麼，心裡還藏著“院長真實身份”的問題，結果還是一倒在柔軟的床墊上，就熟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外面很安靜，但篝火很亮。

她撩開簾子出來，見眾人都沒有睡，圍著篝火坐著，眼睛全盯在靈陣那邊，靈陣那裡，兩個靈陣師還在不停的嘗試著，不過看他們興奮的模樣，像是已經有了頭緒。

不過這一掃眼，她也發現又少了幾人，相信那些人的去處，肯定是無靈陣的進展有關。不過鷹翼院長他們都無事，她也就不想多加干涉。

見無霜出來，坐在帳篷外的鷹翼最先發現，他溫柔的問：“餓了嗎，我替你溫著粥，你先喝兩口暖暖胃。”說著，抬手將放在篝火邊上的小瓷罐取了過來。

無霜揭開蓋子，就聞到了一股清淡的甜香，舀起一勺吹涼了送入口中，粥米入口即化，中間還混著各種被處理得細細的肉絲和豆子。

無霜連喝了小半，才道：“你的手藝倒是越來越好了。”

鷹翼遞了塊烤軟的麵包給她：“我也就只會這個。”說起來，還是當初在綠野裡，他偷師疾風的。

無霜又喝了兩口粥，放下勺子，把麵包掰碎丟進粥裡，“那邊狀況怎麼樣，要解開了嗎？”

“應該很快了。”鷹翼道：“不過，只怕他們最後還得要來找你。”那些人肯定不會願意把自己的人手全部都折在這裡的。

無霜知道也是知道這點的：“我們是合作，他們想要有收穫，自然要先有付出，別想全部盯著我。”

她還有她的事要做，她的命也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了。

她的心，自然要比以前硬了。

她沒有特意控制聲音，自然她的話旁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坐在黑暗角落裡的月牙低垂著頭，暗自下了定了一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