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杳花了十年時間,陳燼野也沒能成為養成系的男友,她現在找一個,又怎麼能確定那個人就會不帶任何目的的喜歡她呢?
江潯也想到了這點,她將被風吹起的頭髮撩到耳後,對宋杳杳說:“你這些年喜歡陳燼野喜歡到都沒豬油蒙了心了,你只看到了你對陳燼野的喜歡和陳燼野的好,忽視了別人對你的喜歡。”
宋杳杳抬起頭對著螢幕笑了一下:“那是我的忠誠。”
江潯挑眉:“你這樣說不覺得可笑?”
“不可笑。”
“就這樣吧,等我回來再約。”江潯主動結束了電話。
宋杳杳沒來得及將她的祝福送回去江潯那邊就掐斷了影片,她收了手機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的客人又多了幾位。
她機械地打了招呼,沒有再陪下去的慾望,謊稱有朋友找就拿了車鑰匙出去。
雪還在斷斷續續的下,除夕夜晚到初一早上下了一晚上,她穿著雪地靴踩著厚厚的積雪,走到車庫旁邊停了下來。
掏出手機又看了眼,來來回回翻了個遍,都沒有那個熟悉的號碼發過來的簡訊。
她又開啟微信點進了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都沒有僅三天可見。
陳燼野本身就很少發朋友圈,作為公眾人物,他的賬號極容易被洩露,也不好發。
宋杳杳將公眾軟體都翻了個遍,總算看到了陳燼野發的新年祝福,是給所有粉絲錄的影片。
她點開看了,和往年差不多,沒什麼太新的內容。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沒有骨氣,明明前幾天她信誓旦旦地告訴陳燼野,分手之後她就不會再糾纏他,會徹徹底底地跟他斷掉關係,也不會做不體面的事情,可是真正分手之後,她每天都很不適應沒有陳燼野的生活。
陳燼野陪了她十年,她這十年來人生的每一個高光時刻都有陳燼野的陪伴,那人驀然離開,她很不習慣。
她調出陳燼野的通話記錄,幾次想打過去最終還是沒有實踐,索性將那些記錄都從手機裡刪除。
宋杳杳很想陳燼野,那種像是萬蟻噬心的想。
“野哥,感冒沖劑幫你充好了,你現在喝還是帶會兒喝啊?”李青大年初一還在陳燼野家前前後後地照顧人。
陳燼野毛茸茸的腦袋從被窩裡挪出來一點,道:“先放著吧,我待會兒起來了喝。”
他唇色蒼白,整個人病懨懨的,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李青將衝了感冒沖劑的水杯放到陳燼野床邊的櫃子上,還是忍不住問:“野哥你昨晚一晚上到底幹什麼了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陳燼野發了高燒,燒到三十九度,實在撐不住了才打電話讓李青買感冒藥過來,李青一聽他感冒了趕緊從暖和的被窩裡爬出來拿了家裡存的藥就跑到陳燼野家,他來的時候陳燼野也開車從外邊回來。
看到陳燼野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李青很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發燒,結果一量體溫已經到三十九度四了,看到水銀體溫計上的資料的時候,李青整個人是怔愣的,在那一瞬間他忽然就有些感嘆:不愧是他野哥,高燒燒到了三十九度還能將車開回家。
測了體溫之後,李青忙前忙後照顧了陳燼野一早上,到底是底子好,陳燼野悶著被子睡了一覺燒就退下來些,現在就是除了咳嗽打噴嚏,嗓子有些不正常之外已經沒什麼別的症狀了。
陳燼野將被子拉上蓋住腦袋,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悶聲道:“不該打聽的少打聽,我這沒什麼事了,你回去陪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