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晚上八點,我上網了,在聊天室裡尋找她,沒有找到,我心一沉,看來真是惹了她,她不願意再給我聊了。坐在電腦桌,我真感到百無聊賴。網上有一個網友(遊客身份)邀請我聊天,我也沒有興趣,只是隨便應付兩句就打發了。那個遊客號碼不久改成了雲,哦,原來是她。寫到現在,我也終於想起來了,她的網名是雲。
我連忙說:“不好意思我沒認出來你,昨天我說話不中聽,惹你生氣了,先說聲對不起。”她呵呵笑了兩聲:“知道我生氣了算你有眼色(這也算有眼色,這也太明顯了吧),不過,你說我不是媚蘭,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哈哈,我狂笑數聲,這個我早有準備,於是我回複道:“媚蘭雖然溫柔善良,但體格瘦小,身體虛弱,就像一個小孩子,怎麼能給你比,你,至少比她更健康。”“啊,是這樣啊,站在這個角度上說,我能接受,只是我不能理解的,你為什麼會喜歡那樣一本書?”她又問。
我為什麼會喜歡《亂世佳人》?我能回答她說只有這本書我看了兩遍,顯然不能,我得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說:“我從書中領悟到了深刻的人生道理。”她驚奇地回應:“儘管該書描寫的場面很大,人物眾多,時間跨度長,也只不過是一部情感類小說啊。”“對啊,”我硬著頭皮回答,“我領悟到的就是愛情哲理。”“那你說說,讓我學習學習。”天哪,這不是典型的給自己過不去嗎?《亂世佳人》寫得再好,也不能上升到愛情哲學程度吧。不過,我有急智,我要把它公式化,再用點抽梁換柱手段,打照一個全新的理論。(我感覺到我就是天才,天妒英才啊。)
“你注意了沒有,這四個主人公其實就是非常有代表性的四類人?”“你說哪四類?”白瑞特就是有膽有識的桀驁不馴的大男人,艾希禮就是憂鬱懦弱惹人愛憐的小男生,斯嘉是敢愛敢恨個性十足的野女人,媚蘭是溫柔體貼相夫教子的良女子。這裡我沒有提到英俊和漂亮,是想要把這四種型別概括所有的男人和女人。”我先做整體分類。“你的野心挺大,你能概括的了?按你的說法,我屬於哪種型別?”她顯得有點驚奇。“我可不敢隨便說你了,你自己認為吧。”基於以往的教訓,我不敢輕易評價她了。“唉,想來想去,我還真不是媚蘭那樣的,可能更傾向於斯嘉,那你呢?你以為你是誰?”我以為我是我,但是想了又想,絕無可能是那個無能的艾希禮,但仔細想想自身,我只好無可奈何地回答:“我可能還真是那個艾希禮,空有白瑞特的心。”
“不行,我怎麼發現你設了套,讓我鑽進去了呢?昨天你說我不是媚蘭,我很生氣,你今天竟然讓我自己承認我不是媚蘭,你居心何在!”她好像反應過了一樣。我說:”這還真不是我的事,是真真切切的事實,我們都無法改變,有時候接受命運安排也是一種智慧。”“對了,你差一點把我繞遠了,你把男男女女分成四類人,也不能叫什麼愛情哲理吧?你的愛情哲理是什麼?”“你莫著急,容我細稟,”我先給她發個提示資訊。
她急什麼,關鍵是我急,我的腦門都出汗了,我從小到大連戀愛都沒談過,能總結出什麼戀愛哲理?簡直是自作聰明,自掘墳墓,自不量力,自討苦吃,自作自受,我一下子想了五個自開頭的成語,我自己都被我自己的智慧驚呆了,有如此水平的人怎能自生自滅(我差一點就溜之大吉)?我一拍桌子,自言自語地說,有愛情哲學我要講,沒有愛情哲學,捏造一個愛情哲學,我也得要講。
“正常地說,男人應該喜歡媚蘭,女人應該喜歡白瑞特,正如你喜歡的那樣。但是,世界就是那麼奇妙,男人往往會愛斯嘉,女人往往更垂青艾希禮,並且到了最後,男人會後悔為什麼不娶媚蘭,女人後悔沒選擇白瑞特。”我自信滿滿地總結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千真萬確,如假包換,”我咬著牙輸入道(既然我說是愛情哲理,豈容她懷疑)。“道理何在?”她接著問。“這我真說不清。”我應付道。“那你就是在騙人,說不出原因,只能是假設。”“那好吧,我就試試分析,說的不對也不要笑話我,”我硬著頭皮繼續輸入:“我認為可能是男人追求刺激,有點野性的女人更能吸引他;女人哪,天生都有好奇心和憐憫心,看到憂鬱的男孩都想探知他的內心,弱小的男孩更能激發她的母性,所以會不知不覺地陷進去。”輸入完後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我若不是江湖術士就沒人能是了。“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按你說法,這男人不是賤嗎?安份的不珍惜,偏要找不安份的。”她又質疑。“按我的說法,你是女子你就找棵大樹依靠得了,偏偏把母性的光輝灑向灌木叢,這女人也不是一樣的賤嗎?”我得意地反駁。
說到這裡我就後悔了,逞口舌之快,把女性說得這樣不堪絕非我的本意。實際上我對女性的尊重可以說得上是與生俱來。我以下面的詩來作證:
女人是平凡的。
月朗星稀,是女人用晨炊點燃新的一天。
牽牽連連,是女人將零零碎碎補縫成一個美麗。
女人是不平凡的。
風雨交加,是女人為我們開啟家門。
坎坎坷坷,是女人給我們關懷和溫馨。
然而,女人又是偉大的,
人類常把母親比作美麗和博大的化身,
人類在生育女人的同時,女人也生育了整個人類。
世界少不了女人,
如少了女人,
這個世界將失去了百分之五十的真,
百分之七十的善,
百分之百的美。
沒有女人也就沒有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