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臣又冤又急。
“你看好。”
骨爺隨手一甩繼續倒退,可踩到一定界限生生停住,為了更直觀還抬起一條腿使勁往後靠,然並無用,真像是有道透明牆壁,死死抵住分毫未退。
“能不能讓我試試,或者它也行。”
葉臣依舊不信邪,甚至連撞個口歪眼斜的鐵蛋兒都不信。
“我真是了,來,出不去先吃你。”
骨爺讓開身子磨牙霍霍,葉臣抓住機會連忙施展獸力加持,走到近前先伸手試探,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絲阻礙,乾脆散掉獸力加持依舊那般,跨步蹬腿便踩在青苔上直沒腳背。
“我……,我……,你再走兩步。”
骨爺徹底傻了,用手推推無果只能吩咐出口,葉臣乖順點頭開始各種踩踏青苔,直到一隻小獸悄然通關才攤攤手結束表演,歉意道:“不好意思,再也不見。”
“切,不見就不見。”
簡單丟下一句骨爺轉身就往裡去,灑脫的令人慚愧,等那張大臉貼向小石縫葉臣才驚醒過來,取出一大卷獸皮扔下轉身往外闖,一路披荊斬棘重見天日當大笑三聲:“哈,哈,啊?”
荒土蠻豬,個頭要比以前對上的大出幾圈,眼神銳利獠牙森森,兇悍無匹少說七八階,剛重見天日就碰上這貨真沒誰了,如此狀況當跑之,毫不猶豫那種轉身就跑。
“啊……!”
一溜驚叫發自肺腑,葉臣跑的賊快很怕被蠻豬追上,一往無前徑直衝進山洞,第一次感覺骨爺可親可愛撲到其身後超有安全感。
“骨爺,我剛才太輕狂了,特地引頭大肥豬來表達歉意,就為您能吃口新鮮的,我用心良苦你可要……撐住,來了。”
抱住腿一通忽悠,沒等骨爺整明白蹄聲由遠及近四壁震顫,很快大豬頭探進洞內,左右一瞅兩方都很滿意,唯有葉臣心跳如打鼓,眼看蠻豬擠進來使勁往後縮,等豬頭徹底越線,狂笑聲若奔雷,口水橫流似懸河。
“好,不錯不錯,走你。”
吆喝一聲挺身跨步出拳,每個動作都簡簡單單,但由骨爺施展那真是迅如疾風勢如奔雷,結果自當如搗蒜,只是力度過大,頂著土之守護的豬頭好比帶皮蒜直接杵爆,半支巨大獠牙恰巧彈射到葉臣腳邊,換做平日肯定欣然笑納,現在則唯恐避之不及,都特麼嚇傻了。
“嘿嘿,嚐嚐,總吃你的別客氣。”
骨爺大方遞來豬心,新鮮的不要不要的直冒熱氣,而葉臣忙閉口咬住嘴唇猛搖腦袋,接受一記白眼沒多久還是吐的稀里嘩啦,任誰見到那般徒手生撕埋頭豪飲鮮血都很難抗住,太特麼兇殘了。
足足生啃掉小半頭豬,骨爺總算吃飽喝足,至於葉臣實在沒的吐只能背對著不斷乾嘔,忽然寂靜下來不禁回頭,剛好一整支豬腿迎面飛來,自覺接住隨即聽聞吩咐:“去把這個烤了,一人一半不準偷吃。”
“額,好,就去。”
這簡直如蒙大赦,噁心感瞬間退散,葉臣起身就往外跑,可終是被一把拿捏。
“把你那生死弟兄留下,省著再也不見。”
吃一塹長一智,骨爺進步相當快,葉臣只能不顧鐵蛋兒哀怨的眼神將之留下,出洞外拾材生火架肉撒鹽,等肉香四溢油脂漸少忙返回洞中,全部獻出實在沒胃口。
“嗯,不錯,還是熟食好吃,看你老實那石縫苦水都歸你了,嫌臭不會刮刮拿瓶子接,真笨,會咬不會用。”
骨爺得償美味慷慨反饋,順嘴指點迷津,合著某人一直在演猴戲而不自知,直羞得蹲到角落,邊刮臭泥邊面壁反思,洞口黑了又亮久久無法釋懷。
“誒,差不多行了,我都啃三頓生食了,快去把剩下這點烤烤,回頭再引一隻回來,最好能換換口味。”
不僅要抓長工還要挑三揀四,誰叫骨爺拳頭夠硬,葉臣只能灌一小瓶苦水換上大碗接取,將最後一條豬腿卸掉骨架扔給鐵蛋兒,然後淡淡道:“下次能不能別打爆腦袋,晶核都浪費了不如給我,以後天天讓你吃熟食,但獵物對半分,不然打死我算了。”
“切,憋半天就這點屁事,行,都答應你,不過晶核給你獵物得三七分。”
“四六,晶核你又沒用。”
“呦,不傻啊,成交。”
“那這點也別烤了,等會兒吃新鮮的,鐵蛋兒接著。”
“我……行,它留這,你去吧。”
買賣就此談妥,葉臣出洞走遠方敢縱情大笑,那苦水藥效雖遜於金靈玉髓,卻勝在取之不盡,再有分成和晶核拿更是一本萬利,暗暗發誓不呆上一年半載絕不離開,正當喜悅攀升到頂點之際,一幅地圖一條資訊先後浮現腦海。
地圖正是當初所得的器魂指引圖,於腦海中迅速放大,兩個亮點遙相呼應,一個居中自當是那器魂所在,另一個遠在邊角,想必是當下所處,資訊緊隨其後,如是:恭喜抵達嘆息之森外圍,可憑指引尋找器魂,偏差極低。
“我……靠。”
心情轉瞬跌入谷底,出聲而不自覺,難怪出門就遇上七階大野豬,怪不得大師境十進九不歸,宗師境五五參半,連最外圍邊邊角角都這模樣,去到裡面豈非靈獸多如狗,高階荒獸滿地走,器魂不要也罷,起碼現在思緒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