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或者接受都是個問題,因此,她才說了句模糊的話,希望暫時不要提這個話題。她知道,現在無論自己還是向成,都出於事業的一個重要轉折期,若是現在處理不當,也就失去了事業中的黃金髮展期。至於結婚的事情,就看以後的緣分以後的環境了……
和處長聊天后接下來的幾天,基本上都是在平靜中度過。機關生活聽起來忙,實際上比企業工廠的生活清閒多了,你要是聽到有人哀聲嘆氣告訴你“最近忙死了”,你可一點也不要相信,很有可能說話的人一天就在下班的時候就做了一件“忙碌、重要”的事——那就是喝了一杯水或者看了一份報紙。
處長學習歸來,局裡就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原本大家以為處長這次學習是把她在機構改革中擱置到一邊,也就是俗話中的“到一邊涼快去”,可誰也沒有想到,處長學習後,竟然重新回來,而且絲毫沒有被下放的訊息,這給那些原本想從副處升正處的人增加了無窮的壓力。在機關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升或者不走,下面的人就被壓著一直提拔不起來。記得朋友說過,在另外一個局,原本打算把局辦公室的主任提到副局,那知道採用了幹部競爭上崗,把原計劃中要提拔的主任給刷了下去,這樣導致好多人不能提拔,於是下面的好多人怠工,機關氣氛極其蕭條,最後領導考慮到實情,還是把主任提拔了一下,最後後面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上面領導的心思下面人不好猜測,所以處在副局一級的人在考慮韋立這次回來是否威脅他們的地位,而下面的人則更希望韋立升職或者改調。雖然有些問題大家不會拿到桌面上來講,但是從言語和表情來看,大家還是十分介意處長的歸來,時刻都保持著警惕。
籌備處最近也是死氣沉沉,以前柳之邦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在辦公室,我倒可以略微的放縱一下,現在他回來了,我也就不好在他面前大搖大擺。籌備處一共四個人,現在都因為柳之邦主任的情緒不好而被迫裝著心情也不好。我仔細揣摩了一下,發現柳之邦心情不好還是從那天代替書記開會開始的,可是,具體的原因還是沒有好好的問,處長也講要告訴我,可目前我還是一無所知。這幾天來,明顯的感受到他看我的眼色有點不對頭,每次和他的目光相對,我都報之以友善的一笑,而他卻是心事重重。
這天是週三,下午四點多,我忙完手頭的工作,踏踏實實的靠在沙發上想看看報紙的時候,卻聽見有人敲門,就聽見柳之邦說:“是裴華啊,快進來把,是不是找向成?”
聽他這樣說,我自然知道來人就是裴華了。自從那天刑燕拉我和裴華在食堂吃飯後,裴華對我就稍微好了一點,有的時候晚上還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在做什麼,我也就乘這些機會,對她甜言蜜語,用“糖衣炮彈”轟炸她一番,有的時候就在電話中進行一番“夫妻生活”,此後兩人因江波而造成的誤會開始消解,冰釋前嫌,關係基本恢復到誤會前的水平。
聽了柳之邦的話,裴華笑吟吟的說:“呵呵,不是,就是過來看看!”
“是領導視察把!”我把報紙推在一邊,也笑著站起來說,“請領導坐把,要不要喝水!”
“隨便走走,不要倒水,就看看你們在忙什麼?”裴華裝成領導的樣子說。我估摸著她有什麼事情才這樣講話,否則用不著這樣。
等裴華坐在沙發上,我也就順著坐在她旁邊,偷偷的用手指捏了一下她的手背,她立刻紅著臉把手收了回去。這個動作可能被柳之邦看見,他笑著說:“要不我出去迴避迴避?”
按理說他是這個辦公室最大的領導,不該說這樣的話,可能他和裴華是“老”同事,裴華和刑燕一樣叫他的老婆為姐姐,有的時候裴華更是直接的叫他為姐夫,他也有意促成我和裴華的婚事,因此才這樣不搭架子的說。
還沒有等我說話,裴華就說:“不要不要,我和他沒有什麼多說的。就是過來跟他說件事,然後就走!”
但柳之邦還是拿著一個材料走了出去,我和裴華難為情的目送他走了出去,然後我問裴華:“有什麼事情?”
“今晚你有空嗎?”裴華反問。
由於和處長沒有聯絡,估計這幾天我是自由的,就回答:“單位沒有事情,我就沒有事情!
“那好,今天,去我姐家吃飯,怎麼樣,她專門邀請你去她家玩呢!”裴華說。
“不要懵我,你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冒出一個姐姐來?”我問。
“就是柳主任老婆,刑春,我一直都叫她姐姐!”裴華強調著說。
“人傢什麼時候成為你姐姐的,你自作多情的還叫我們主任為‘姐夫’!”我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和刑燕大學的時候,她姐姐就帶我們去逛服裝店,給我們買好吃的,有的時候我和刑燕就直接住她家,所以我就跟她說認她為姐姐了。在她們家,我和刑燕都叫柳之邦為姐夫的。刑春對我和刑燕一樣的好,我也沒有姐姐,所以也特別喜歡她這個姐姐!”這個時候,我依稀記得在柳之邦住院的時候,我就見過服侍柳之邦的刑春,現在想來,覺得刑春確實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姐姐。
聽裴華講完話,我才覺得有點眉目,如果沒有這樣的關係,上次柳之邦也沒有必要給我打保票說幫我化解和裴華的誤會,說不定最近裴華脾氣的好轉,還真的與他有點關係呢!。想到這裡,我就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還奇怪上次你為什麼叫姐夫叫的那樣甜呢!”
“看你這什麼骯髒的思想,快回答你去還是不去!”裴華說。
“為什麼去她家啊,我就想吃伯父做的!”我裝作無賴似的回答。
“我爸爸又不是你的火夫,幹嘛老給你燒飯吃!”
“我這不是他女婿嗎?”我回答。
“你哪點像是她女婿啊!”裴華笑著說。
“你覺得那點不像?人不帥還是胸膛不寬廣?”我邊說邊拍了拍胸膛。
裴華在我的胸膛上搗了一拳說:“不要瞎摻和,快說去還是不去!”
我在腦子中計議了一下,心想與其在家寂寞,還不如出去和裴華熱鬧熱鬧,進一步改善兩人之間的隔閡,就回答說:“我能不去嗎,你叫我那可是我的榮幸!”
“哎喲,你什麼時候這麼乖了起來,以前可不是這樣啊!”裴華說。
“我最近不是一直在反思嗎,這就是反思的成果!”
“你少跟我皮,誰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記住,下班後我在樓下等你,我們一起走。”裴華吩咐道。
“遵命!”柳之邦不在,我就邊說邊給裴華行了個“軍禮”,然後我走到裴華跟前說:“要不乘柳主任不在,我們親熱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