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時在揚州城的館驛中,卻是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李世民氣急敗壞的坐在館驛的大堂正中間,下面幾個跪倒在他前面的當地的官吏。
“爾等在揚州為官為吏,為何不顧百姓死活?難道就因為你們是官,他們是百姓嗎?那我要你等做這官有何用?拿了俸祿就該辦事,俸祿你們領了,百姓你們卻是沒管,義倉的糧食都被你們給貪墨了,李山。”李世民坐於榻上,指著跪倒在他前面的幾個官員大罵,喊了一聲他的親衛統領。
“末將在。”李山從屋子邊上走了過來,抱拳向著李世民回應道。
“拿著我的貼子,去統軍府,讓陳文澤領軍過來,我倒要看看,整個揚州府是不是全爛了?”李世民隨手從腰間把自己常用的一個帖子遞到李山手中,交待著李山去統軍府找人去。
跪倒在地上的幾個官吏,此時全身打著擺子,根本不敢開口說話,更別說起身了,如果李世民有心要拔劍當場砍了他們,估計這幾位官吏的身下,必然是一片汙濁。
李世民夫婦打從離開方家村後,從金州順漢江,途經襄州,沔州,到的鄂州,這才轉入長江,順江水而下到了揚州,一路也算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順順利利的到了揚州城。
可就在昨天,李世民夫婦剛從自己的行船上下來,就發現了一些從北方而來的流民,散落坐於揚州新城的城牆邊,各處搭建著不少的窩棚,這使得李世民夫婦大為惱火。
雖然這些窩棚不是頭一次見到的,但眼下可是李世民自己掌控天下的,如何能讓百姓受如此待遇,更何況朝中幾年前就已經頒佈了詔書,各府州縣,如遇有流民,必須妥當按置,可以開義倉放糧,解決流民百姓的吃飯問題,糧食以後再重新回購或者填補。
百姓流民到處都是,使得李世民從物船上下來後,就沒有好臉色,到了驛館後,又派了李山去義倉檢視,卻發現義倉中一粒糧食都不曾見到了,李世民這下火氣全上來了。
這不,今天把主管當地的行政長官全喊了過來,一個個先問了一下揚州城的情況,又問了一下城外的流民按置如何,可得到的回答是都挺好的,未曾有失,還報功說義倉糧食全部用於接濟流民使用。
非是李世民好騙,好在李世民下了行船後,早就派了人去打探情況了,否則,李世民真有可能會被這群官吏給矇騙了過去,這才使得李世民大發雷霆。
當揚州統軍府的統軍領著一排排,行成一隊隊的的將士過來後,把整個驛館圍了起來,李山卻是帶著兩名將軍往著驛館裡頭走去。
“聖上,揚州統軍府統軍陳文澤,別將翁石前來。”陳文澤與翁石兩人被李山帶進驛館當中後,兩人向李世民行禮道。
“二位將軍免禮,昨日我到揚州,不曾通告你等,這幾人相信你們也認識吧,我想問一問,統軍府可有參與到義倉的糧食分髒?如統軍府有參與其中,你們二位想來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吧?”李世民盯著兩位將軍說道。
“末將不曾知道義倉之事,請問聖上,這義倉發生了何事?”陳文澤被李山拿著李世民的貼子領了將士們過來,雖然知道了李世民突然到了揚州城,但應對李世民時,還是需要小心回話的。
陳文澤雖然現在是揚州的統軍,以前可是李世民的部將,前兩年才派駐到揚州任統軍府的統軍,雖到任也只有兩年時間左右,但對於揚州的富庶還是非常清楚的,不管是賦稅也好,還是其他的課稅也罷,基本算是糧多錢多。
“好,你陳文澤真要是與這群人同流合汙的話,我定當不饒,好在你未與他們一同把義倉的糧食倒賣了,也算我李世民沒有看錯人。”李世民從陳文澤的口氣與表情當中知道了大概,大聲喊了句好,這才向著陳文澤與翁石二人說明了一下情況,算是先給他們通個氣,也省得一會兒按排起來不順手。
“請聖上下令,我揚州統軍府上下將士,將唯聖上令。”陳文澤聽了李世民的訴說後,心裡估計李世民要清一清揚州府城的貪官汙吏了。
“陳文澤,翁石,我令你二人,清查整個揚州府,務必找到義倉中糧食的去向,凡涉及到的官吏,不論官職多大,就地拿下,押入府衙監牢,好生看管,如有反抗者,就地正法,但切忌不可擾民。”李世民心中的火已經大冒,大聲向著陳文澤二人吩咐道。
“聖上,饒命啊,我等知錯了……”
“聖上,不是我啊,是別駕的主意啊,聖上,饒命啊……”
“聖上,……”
一眾跪倒的官吏開口呼喊,嘴裡一個一個人名喊了出來,大難臨頭了,誰還顧你是誰的誰,此時卻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末將令命。”陳文澤與翁石二人抱拳令命,隨既從驛館外喊了將士進來,押著跪倒在地上的幾名官員,拖著出去了,嘴裡還一個勁的喊著饒命。
李世民心中痛恨,火氣大冒,這剛到揚州,就發現了這群蛀蟲,完全把百姓當豬狗,更是把義倉當成他們自家的糧倉,不嚴懲嚴辦,如何使得這天下太平?如何使這大唐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又如何使這大唐富足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