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終於是到達了這漢江的盡頭,沒有了水路,也只能開始走陸路了,當然,漢江之上,還是有不少的行舟的,往著一些小支流行進著,但方靜卻是沒有再去搭乘這些小舟,而是選擇下了船,踏上這土地,準備接下來的路程。
有不少人,挺好奇方靜,為何來這偏僻的小地方,雖然這裡也有船隻來往,但客商居多,就如方靜這樣的,說是一個遊商,一點都不像,到是像個富家的郎君遊玩,心中雖是奇怪,但也不會去打探什麼的。
方靜下了船後,開始選擇往著一條官道行去,而這條官道,其實也挺小的,最多也只能通行一輛馬車而已。
方靜不知道此處是何地,但依稀記得,漢江的盡頭,離著嘉陵江不遠,而自己選擇的方向,卻是西北邊,此次前往的方向,必然是興州(陝西漢中略陽),而興州,卻是座落在嘉陵江邊的,興州最為出名的地方,就是興城關了。
興州治所位於順政縣,而興城關,離縣城也只有五里,位於順政縣南方,至於興州,方靜不知道怎麼樣,沒有去過,更是沒有了解過。
官道雖小,但卻也是有些行人的,但大多數是一些普通的莊戶人家,就近,有著不少的農田,要麼抗著耕犁的,要麼牽著牲畜的,看似一副欣欣向榮的場景,可要是看見那些莊戶人家的臉色,以及衣著,窮困二字就足以概括了。
些許的莊戶人,看著方靜揹著一個包袱,包袱裡面插著一把長劍,雖是趕路,但看似像一個遊逛的閒人一般。
好奇是好奇,但也沒有什麼莊戶人過來問上一聲,誰也不會跟不熟悉之人說話的,他們只是普通的莊戶人家,可不是什麼行商走販。
傍晚時分,方靜看了看天色,天氣到是挺好,沒有雨,也沒有太陽的,趕路絕對是最好的時機,但卻已是太陽落了山,方靜只得往著前面的一處村莊走去,今晚也好找戶人家落宿一晚。
“這位老丈,我從金州來,趕往興州,途經此地,見這天色漸晚,想打擾一下老丈,能否借宿一晚?順便弄點吃食,這是五十文錢,不知道老丈可否?”方靜學著別人一樣,拽著詞文,來到一院門前,向著一位老漢問了起來。
“小哥從金州來的?老漢我到是聽說過金州,卻是沒有去過,那你進來吧,家裡屋子破落,飯食也沒有那麼的好,只要不嫌棄,到是可以的。”站在院門邊的老漢,聽了方靜的話後,瞧了老半天,感覺這位小哥應該不是個匪人,這才請了方靜進到院內。
“謝謝老丈,這五十文錢還請收下,這是借宿和吃食的錢。”方靜進了院內,趕忙把錢遞了過去,在方靜的眼中,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必然要先給錢的,這也只是個習慣問題罷了。
“小哥,不需要這麼多錢的,五文錢就夠了,太多了。”老漢到是挺知曉行情的,雖然接過了方靜遞過去的五十文錢,嘴裡說著話,但卻是沒有還回來,靜等著方靜是不是還有什麼囑咐的。
“老丈,那麻煩你順便買兩隻雞回來,煮上些米飯就可以了。”方靜知道五十文錢肯定要高出不少的,這才看著靜候著的老丈說了起來,一隻雞也就十文錢左右罷了,其他,就當飯錢和住宿錢了。
“好的,小哥,你稍等,我這就去幫你買兩隻雞回來,我家中的兒子還有媳婦還未回來,等他們回來後再給你做飯。”老漢聽了方靜的話後,心裡到是沒再說什麼了,這五十文錢肯定是多了,但也想著買兩隻雞來就行了,多餘的再退還給這位小哥了。
老漢拿著錢出了院門,估計是去買雞了,而屋子裡去是走出來兩個一男一女的小娃,一大一小,大的是個六歲左右的女孩,小的是個四歲左右的男孩,臉上身上髒兮兮的,衣裳也是破舊的很,補丁多到把原本的衣裳都蓋住了。
兩個小娃靜靜的站在屋子門邊,盯著方靜看,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何來到自己家中,剛才聽見祖父的聲音,這才走出屋子來。
方靜隨意的站在院中,看了看這院子的佈局,還往著屋子裡看看了陳設,其實莊戶人家,基本都沒有多大的區別的,都是些窮苦人家,哪裡還有什麼陳設不陳設的。
屋子裡,除了幾張矮凳,一張破舊的矮桌子,好像也沒啥了,當然,裡屋的情況,方靜可不好再進去瞧了。
半刻鐘後,那位老漢手裡拎著兩隻雞小跑著回到院中,正巧見著方靜站在院子中的一棵樹下,抬著頭,望著他家的樹。
“小哥,雞買回來了,我這就幫你收拾去,你稍待一會兒。”老漢拎著雞進了屋子,隨手拿著一張矮凳子過來,放在院子中,請方靜坐下歇會兒,隨後,又去了邊上的灶房裡,開始忙活著燒水殺雞了。
而方靜,卻是沒怎麼說話,一直看著樹上的果子,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一直也沒想起是什麼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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