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是對大家說的,可在座的也只有公孫傅和季承文兄弟兩是外人。
而且季承文兄弟兩又是孩子,這話自然是說給公孫傅的,罪也是向他賠。
公孫傅淺淺一笑,舉杯回敬。
張嬤嬤抖袖坐下。
公孫傅只瞥了一眼,就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看出了城府,“能一進門就會認主的畜生就不是畜生了,是人吧?”
張嬤嬤臉色一變,似笑非笑,“先生,你……”她猶豫是說還是不說,畢竟公孫先生是殿下請來的門客,似乎沒有隱瞞的必要。
可,她突然決定不說了,考考這位先生。
張嬤嬤掩下了驚愕的神色,揚嘴一笑,“先生怕是說笑了,豈有這樣的事。”
“嬤嬤這是要考我?”
張嬤嬤含糊其辭。
公孫傅就恭敬不如從命,猜了猜,“殿下修塘歸來原是大功一件,奈何沿海縣發生兇殺案,傷亡慘重,文武百官定然咬住此事不放。
幸好,殿下治瘟疫有功,再加海塘固若金湯,兩功抵一過,大臣們也無從辯駁。
是以,他們只能從皇太女和駙馬爭吵一事上,對殿下下手。
因為從始至終,殿下都沒當面與皇太女對峙過,大臣們便咬死了殿下是傳播謠言的人。
此時,要想自證清白,除了對峙還要查到真正散播謠言之人。
若我沒猜錯,那人此刻已在王府。”
張嬤嬤聞言,大加讚賞,“先生,您真乃神人也!
實不相瞞,此人就在府中。這廝嘴硬的很,老身花了好些功夫才撬開了他的嘴。明日,殿下入朝對峙時,便有了一方把握。但願經此一劫,殿下能真正地在朝堂上站穩腳跟才好。”
“恐怕不那麼容易!”
公孫傅開口,未黎也同時想到,二人異口同聲。
沈護衛和任飛原本意興闌珊的聽聽,但聽到這裡,同時停下了碗箸,轉看向了兩人。
“此話怎講?”
季承文兄弟兩也不吃飯了,也看了過來。
公孫傅不想搶了未黎先生風頭鬧得兩人不快,當下示意未黎先生先說。
未黎先生也不是小氣之人,也退了退,讓公孫傅先說。
兩人一商議,一個先說,另一個補充。
於是乎,未黎先生先說,“沿海縣上下十多位官員被斬,此刻官位空缺極大。
殿下在朝中沒有人脈,這份空缺很有可能被別人奪去,間接地成了阻礙殿下發展權利的威脅!
公孫傅補充,“這個時候,皇太女和三皇女的人恐怕已經在暗中爭奪有望成為沿海縣縣長的人才了。”
任飛急地攛起身,雙目瞪圓,“若是如此,那老子也得趕在他們前頭先把人搶過來!”
“不用了!”公孫傅伸手拉住任飛,示意他坐下。
任飛不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