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三分,“四皇子久居深宮,讓他釀酒倒是一絕,讓他組兵,那不是拿沿海縣上上下下數萬條性命開玩笑嗎?”怒到極致,尾音處驟然升冷。
那大臣微一哆嗦,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女帝卻不打算放過她,反而緊盯著她的視線,看的死死,“說一條四皇子能堪此任的事例。”
那大臣頭埋的極低,心下隱隱發顫,這時候真希望定國公府的幾個大臣站出來說幾句話,奈何定國公府沒一個站出來發聲。
那大臣就更害怕了。
“說!”女帝有些不耐煩地呵道。
那大臣渾身顫抖,臉色發白,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四皇子她不熟,除了知道會釀酒之外,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想編也編不下去!
女帝更加不齒,“你推薦四皇子,又說不出他的能力,所以你這是拿朕開玩笑了?”
“不是,不是的陛下!”那女臣說不下去了,眼看著國公府的人一個個的置身事外,那女臣心一橫直接說,“是老國公讓微臣這麼說的。她說四皇子有才幹,就是缺少一個機會,讓微臣幫忙舉薦舉薦!”
這話說完,國公府的人一片臉白,紛紛跪倒在地,一個勁地否認,“沒有的事,陛下。孔少史這是在誣陷我們國公府!”
“報——”殿門候著的小太監馮公公來報,“陛下,有人送來一封密信!”
“何人?”
“奴才不知。守門的禁衛軍說,一個孩子送來的,送完就跑了。”
“呈上來!”
馮公公往前走了幾步,御前大太監下來轉遞。
女帝接過密信開啟一看,是一張赤裸裸的欠條,上面是三皇女謹凰的封號簽字。
女帝當下大怒,將欠條甩了出去,命定國公如今的當家人撿起來看看。
那大臣撿起,粗看了一眼,看到那簽字,嚇得兩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陛下,這,這,這絕不可能。三皇女自己有產業,為何還要借這麼多錢,這不合理呀!”
“不合理嗎?招兵買馬需不需要錢?廣收刺客需不需要錢?在沿海縣掀起民變需不需要錢?”
“這……”他一時答不上來。
厲青蘭作惡多端,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鐵證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說欠條不是她的,實在無法令人信服,除非能找到真正的寫下這張欠款的人,可目前為止,連個懷疑物件都沒有。
一時間,別說國公府的幾位愣了,就是滿朝文武也都楞了。
女帝怒浪滔天,原本想看在仁皇側君的面上饒過國公府,但如今卻不這麼想了,當即發令撤銷國公府功勳,並且所有人一律貶官流放。
原本與三皇女有關聯的一些大臣,只是被架空了而已,但官位還在,可是這件事之後女帝為了免除後患將這些人也全部革職流放。
一時間,朝廷又掀起一場大動盪。
“這麼輪番下來,空缺官職會越來越多,趁機搶官,搶權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客棧裡,站著算賬的公孫傅說道。
厲青青撐著腦袋邪邪一笑,“那可不,誰願意錯過這個機會?”她也不願意。
公孫傅手一頓,算珠停了下來,“青兒若想走的遠,那就得沉住氣。”
厲青青回眸深望了公孫傅一眼,笑道,“我知道,不忘先生教訓。”
“聽說了嗎,江湖上出現一個什麼青雲榜,據說上榜的都是十分厲害的人物。”
“是嗎,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