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笑著笑著，眼角卻不自覺的流出了一滴眼淚。

也許在紀菲的心底，仍舊留有那麼一絲的期待。

希望直到最後，孫夢麗也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

至少這樣的話，她的這一生，不會顯得那麼的可悲，那麼的可笑，甚至那麼的可恨。

雖然她怨過恨過孫夢麗。

可是在紀菲的心裡，她其實一直都有將孫夢麗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的去對待。

但終歸她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終究孫夢麗還是在最後的一刻，拋棄了她。

紀菲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緩緩的轉身看向了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茶鳶。

冷漠的說道。

“你說的對，孫夢麗這種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

即便是送給你，你也不會要。

當初如果我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甚至哪怕是在我幾歲之後，有了自己的意識與記憶。

也許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遠離紀家，遠離孫夢麗。

不過，現在就剩下你和我兩個人了。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茶鳶緊緊的閉著嘴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紀菲見狀，臉上的神情瞬間冷冽了下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現在不說，往後便再也沒有機會可以說了。

如果你道歉，也許我會讓你死個痛快。”

茶鳶聞言，冷笑了一聲。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

從頭到尾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