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道上有一個騎著毛驢行走的丫頭。
她一身白色長衫,披肩髮髻上扎著的一條紅色髮帶醒目鮮明。
這個丫頭姓葉,名幻桃,她的身體裡附著魔皇亂淵。
亂淵是第一次找了個姑娘附身,所以刻意壓制了自己肆無忌憚的本性。
“長大了。”身處魔界的妒羨突然隔著維度對自己的哥哥送出了一個評價。
是了,亂淵其實是妒羨的哥哥。
實際上,它是四魔皇中的老大。
它們兄弟四個有一個共同的媽,卻沒有父親。
因為它們都是從自己母親的神識當中的私慾分離而來。
大哥亂淵,代表了混亂無序。
二哥妒羨,代表了妒忌怨恨。
三哥戮劫,代表了殺戮紛爭。
四弟婪奢,代表了貪婪縱慾。
它們的母親,從神識中分離出了這四個私慾後,立馬就神格完整,直接飛抵神界,成了個高位上神。
四魔皇,或者說四兄弟,雖然都知道自己母親是誰,卻不敢說出她的名字。
說出來就魔命不保,它們懂。
“長你妹長!”亂淵藉著葉幻桃的嘴大聲反駁著自己的二弟,“你這像對兄長說的話嗎?!”
妒羨不想和自己永遠長不大的兄長一般見識,便沒有吱聲。
倒是在亂淵帶動下,葉幻桃的猙獰表情讓官道上的路人側目,鄙夷。
亂淵藉著葉幻桃的嘴巴罵道:“孃的!沒見過美女罵街啊?!”
路人見這個小姑娘如此兇蠻,便紛紛避讓,不敢近前。
見沒人敢招惹自己,亂淵把旺盛的精力放在了對毛驢萌萌的鞭策上。
“我說萌萌啊,”亂淵摸著毛驢的脖頸,力道溫柔,“按照你這樣的速度走下去,我們至少要半個多月才能見到莫染啊,你有什麼想法沒?”
被她從家中偷來的毛驢萌萌回道:“啊——呃——啊——呃!”
亂淵繼續摸著毛驢:“萌萌啊,要不這樣,你把自己想象成一匹駿馬,不就可以跑得飛快了嗎?”
萌萌回道:“啊啊——呃——啊!”
……
……
比她幸運的人此刻正騎著高頭大馬,距離她有三天的路程。
易玄之帶著自己的五名頂尖侍衛,騎著快馬,除了晚上休息之外,白天都在趕路。
侍衛長齊林感嘆於自家皇子對民間棋神的執著。
易玄之卻對齊林的稱呼頗感興趣:“老齊,明明你就比我大三歲,為什麼大家都叫你老齊?”
齊林被這句問話鬧得臉微紅:“大概是因為我十歲就行軍,雖然現在只有二十一,軍齡卻有十一年吧。”
易玄之懵懂地用手指著其他侍衛道:“可是我聽他們說,是因為你老氣橫秋,少年老成。”
被皇子指著的侍衛個個強忍著笑,憋紅了臉。
齊林也憋紅了臉,不過他是羞的。
他支支吾吾道:“皇子說是……便……便是……”
他心中暗道:“都說這八皇子缺心眼,看來所言非虛,估計他的心眼都放在下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