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管家嘆息了一聲,他早該知道這樣無果的……
“這個畜生已經毀了我三個兒子了……”傅司攥緊了拳頭,“如今還要毀了於淼,那下一個會是誰……?雪曖還是湘意?!”
管家也不理解,傅司多年來為什麼對妻子的兩個兒子如履薄冰,卻對那幾個私生子女愛護有加。
“不,我絕對不能給他這個機會!”傅司的視線落在了日曆上,“快了,就快了……”
“先生,你還想做什麼?”管家眼底是無限擔憂。
“馬上就要到她的祭日了……”傅司低了低頭,“會有機會的。”
這幾年,傅司最不願意度過的便是妻子傅暖的祭日……因為他覺得那是他最恥辱的一天!
因為每年的那一天,傅宴沉都會派人將他扔進墓園跪一天一夜,目的是讓他懺悔他所做過的事……
每年也只有那一天,他可以離開這滿園丁香的莊園。
“呵!”傅司眼眶猩紅,“今時今日我擺弄不了傅宴沉,還擺弄不了他的那個軟肋嗎!”
“你是說……二爺的妻子?”管家連忙搖了搖頭,“先生,二爺的妻子懷著身孕,那是傅家的血脈啊!”
“傅家血脈又如何?”傅司多年來的狠辣名聲名不虛傳!“我必須讓傅宴沉認清,我是他父親這個事實!”
管家低著頭再不敢說什麼,隨後只能搖頭嘆息……
……
暗色的天空佈滿了星星,可傅明霄卻難眠,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捻著粗茶。
下一秒,在他聽到了身後的聲音後便側過了頭,幾秒後又收回了視線。
“外祖母。”
“這麼晚還不睡,對身體不好。”
“這就睡。”傅明霄的語氣平淡,“您也早些睡吧。”
“喝了這麼多的茶,你今夜難眠。”莫老太太知道傅明霄是想趕自己離開,所以便直接拆穿。
而被拆穿的傅明霄面前並沒有什麼異樣情緒,動作依然不緊不慢的捻著茶葉。
“再過幾天,就是你母親的祭日了。”
“往年都是阿沉操辦。”傅明霄稍微點了一下頭,“今年亦然。”
“是啊……你散漫多年,又有什麼臉面操辦?”莫老太太無奈的搖頭,“想必你母親見了你如今這個樣子,要責怪的也不止你一個……”
傅明霄捻著出差的指腹一頓,隨後抬了抬視線。
“外祖母。”
“您想說什麼。”
“我打算帶姜柚走。”莫老太太抬了抬下巴說,“偏遠山村的孩子們需要學習音樂,剛好姜柚是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