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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水月殘宮(1)

風疏竹低頭沉思了片刻,抬眼看著空行,道:“卻不知,水月宮是否有人倖存下來。”

聞言,楚晴也略顯緊張地向前走了一步,生怕聽不清一樣。

空行單掌立於前,微閉著眼睛,唸了句佛號道:“據目擊者言,魔教攻勢極其猛烈,水月宮也是拼死相抗,以當時形推斷,應無倖存者。”

楚晴聽了,轉頭看向風疏竹,見其面色未有太大變化,但嘴角卻掛著一抹苦笑,一抹難以形容的苦笑。

一陣秋風吹過,滿地的黃葉捲起,發出“莎莎”聲響,那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唱出的絕唱,卻將傷感潛入那枯黃的心。

一股淡淡淒涼味道,飄dàng在空氣中。

良久,風疏竹道:“不知,法師所言的目擊者,是何人?”

空行沉吟了一下,道:“乃空覺寺俗家弟子,但終究是訊息慢了半。”

風疏竹聞言,未做言語,卻明顯暗暗咬了下牙齒,牽動著臉上的肌動了下。

半晌,空行又道:“攻打水月宮的魔教,應就是螺田山外小茶攤旁伏擊空覺寺的那

夥人。”

風疏竹眉心一低,道:“風某也略有感覺,贊同法師說法。”說著,掃了一眼破敗殘缺的水月宮,又道:“不論這夥魔教有多強大,風某定然要徹底剷除!為天下,為水月宮討還血債!”

空行點頭道:“空覺寺也會追討這筆血債。”

風疏竹又道:“卻不知了本上人對水月宮的事,又作何想法?”

聞言,空行面色忽地轉為凝重,隱隱帶著哀傷,嘴角抽動了幾下,才道:“貧僧,還有一個不幸訊息,要告知風少俠。”說著,停頓了一下,隨後才悲聲道:“師尊,了本上人,已經……”

風疏竹一驚,隱隱感到事嚴重,忙追問道:“了本上人如何?”

空行面露哀容,雙手合十道:“師尊,在數前,已坐化了。”言畢,後的小和尚空明一同默默低下頭去,極其悲傷。

風疏竹聞言,子一顫,少見地驚訝道:“啊?”

空行閉著雙目,嘴唇顫巍巍地道:“蠹窿外正魔大戰,師尊因又受了傷,就……”顯然十分悲痛,已是說不下去。

風疏竹疑道:“那大戰之後,風某與了本上人談論許久,以那些傷,應不足以……”,

空行微微睜開眼睛,目露悲嘆道:“那些傷,確實不足以傷害師尊根本,只是師尊世壽已盡,大戰過後,確實加速了師尊坐化時間。”

風疏竹輕搖著頭,嘆道:“我與上人乃忘年之交,可謂無話不談,而今……”話未說完,想了想又道:“那上人可否有其他交代?”

空行強忍悲傷道:“師尊已遣散空覺寺所有佛門劍仙,要我們暫且迴避魔道鋒芒,已待他東山再起。”

風疏竹想了想,道:“如今魔道大昌,仙界三教如今去二,怕是隻有歸雲觀才能領導天下正道了。”

空行道:“風少俠果然睿智,師尊遣散我們,就是怕被魔道滅門,與其各派各自為戰,守著自己的道場,倒不如在歸雲觀擺下陣來,圍剿魔道!”

風疏竹道:“上人果然智慧過人,如此一來,只有歸雲觀值得魔道興師動眾了,我們便可輕易捕捉到魔道的動向。”想了想,又道:“但如此一來,會不會令天下正道誤解,領袖三門派,畢竟是倒了其二。”

空行道:“所以師尊要求我們夜不停,不斷剷除小股魔道勢力,讓天下正道明白,空覺寺並未消失瓦解,而是始終有股力量在與魔道對抗。”

風疏竹點點頭道:“如此甚好,也是迫不得已。”

空行道:“不知風少俠,接下來做何打算。”

風疏竹看看眼前慘象,目光堅韌,決然道:“查詢魔道。”

空行想了想,道:“那風少俠,又從何處入手呢?”

風疏竹斬釘截鐵地道:“

梁縱。”說完目光看向遠方,隱隱透漏著銳氣殺機。

空行低頭沉思道:“阿彌陀佛,空覺寺種種線索訊息來看,除九盛天尊與牧神使外,確實存在另一股邪惡勢力,而且,條條線索都指向梁縱。想不到轉了一圈,我們終於還是要回到事最開始的螺田山,希望事也如此畫個圓而結束吧。”

風疏竹道:“天下正道勢危,魔道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攻破水月宮這股魔道勢力外,放眼天下,魔道也再無其他成股勢力,這,或許是最終之戰了。”

空行長出一口氣道:“蠹窿嶺一戰,正魔兩道元氣大傷,這小股魔道勢力反是坐收漁翁之利。”

風疏竹道:“梁縱妄想以蛇吞象,拋棄魔道勢力,獨成一脈,萬難成氣候。”

空行道:“但其謀略不凡,著實給正道帶來不少損傷。以貧僧推斷,蠹窿嶺外正魔大戰之時,梁縱便以謀劃攻打水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