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許勝見著流雲趕緊哈腰。
“不用了,是老九要攔下你的,老九應該也說了,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兒,”流雲嘆了口氣,面色嚴肅,“不過,我也得提醒你一下,在老九那裡再像今天這樣出了事,讓人給逮住了,你要是嘴硬,說不上還有活命的機會,你要是把我們給賣了,我們對待叛徒一向喜歡斬草除根。現在你又反悔的機會。”
“爺,要是有活命的本事,誰還幹這些缺德的買賣?”許勝有些激動,“要是早些年我遇上這麼個賣自己的機會,我弟弟妹妹也就不會給賣了!”
“那我就信你一回。”說話間,流雲覺著不對勁,發現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爹,怎麼回事?”劉玄恭抽出刀就想把許勝給砍了。
流雲攔住了劉玄恭:“跟他沒關係,咱們進廟的時候,就讓已經讓人給盯上了,中官墳的混混,還沒這麼專業,這貨只是個魚餌。他連下餌的是誰都沒見過。”
“對、對、對……”許勝給嚇出一身冷汗來。
流雲將劉玄恭背上皮囊裡的槍段取下來,將分成四節的長槍給組裝起來,扔給躍躍欲試的劉玄恭:“你拿長的,護住這小子,頭一次收手下,讓人給剁了,你心裡沒陰影啊?”
“也是。”劉玄恭拍了拍許勝肩膀,“呆在我身後,跟住了。”
“行。”
“呦,溥衛這小子,竟然舔上日本人了,”流雲右手抽出,左手拿著刀鞘,挽了幾個刀花,然後拿刀鞘在空中比劃了一會兒。
看著快冬天了還穿著和服,踩著木屐圍上來的日本浪人,流雲都無語了。
逐漸地,浪人開始縮小包圍圈。
雙方還不到五十米的時候,街道兩頭的浪人頭領就開始衝鋒。
“呦,還有些門道,居合斬,”流雲食指一撥,將長刀倒持,手腕微曲,揮手一蕩,用刀面迎向了對方的刀刃。
“當”,流雲的力量遠超對方的想象,儘管對方手裡是精打細鍛還燒了刃的打刀,可畢竟還是鋼鐵的,不出意外刀刃崩飛了,還扎到了流雲身後一個倒黴蛋的腦袋上,於是這個“頭角”崢嶸的倒黴蛋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就在斷刃武士愣神的功夫,流雲右腳前出,向上一拋,變為正手反腕持刀,手腕伸直一揮,刀刃像切豆腐一般將對方的腦袋上髮際線往上的部分給切飛了……
還沒等斷刃浪人倒下,流雲左腳大步前衝進,反腕將刀往回一折,將斷刃浪人右邊的浪人左上半身子給切掉了。
流雲右腳迅速向前斜衝,左腳跟進,右手反腕斜上回撩,又一個浪人被劈成兩半。
所有的浪人都愣住了,有的直接扔下刀往四處逃竄。
在逃跑的人裡,流雲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浪人,決定速戰速決,於是流雲將刀扔到一邊,伸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接著雙手從腿上拔出槍,衝進人群裡。
“啪。”逃跑的人群裡有個人腦袋被打穿了,後腦勺崩飛的骨頭茬子將後面人的臉直接崩成了麻子,於是有人抱頭嚎叫。
“啪。”
“啪。”
奪命的槍聲,節奏舒緩而又富有韻律,輕鬆地收割著街上一個又一個的浪人。
許勝吃驚地看著街上曾經不可一世的浪人,一個又一個像割草般被放倒,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心裡在恐懼的同時卻又有一絲絲激動。
所有人都倒下的時候,街上多出來五個人,槍聲有稀稀落落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