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乃是意識散離後，特殊環境下，重新凝聚的截然不同人格，具有過往零星記憶的意識。

給天道宮聖子拉仇恨的機會，蘇十二自不可能放過。

凌月殤目露精光，忽然出聲道：“你想針對那天道宮聖子，還想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山人是有心除魔衛道，除掉那天道宮聖子！若凌道友願意襄助自然最好，若不願意，山人也自會在需要的時候，去做當做之事！”

蘇十二昂首挺胸，一派正義凜然姿態。

“你要針對那天道宮聖子，只怕未必是想要除魔衛道，你跟他有仇？”

凌月殤目光如炬，一眼看穿蘇十二的心思意圖。

身負血海深仇，提及天道宮聖子，就算蘇十二有意收斂。

源自心底深處的恨意，也很難完全隱藏。

一般人未必能察覺到，但凌月殤修為境界擺在這裡，再加上如今失憶狀態，反而更加專注。

“那天道宮聖子多年來，一直在針對山人一位摯交好友。”

“不管為助好友一臂之力，還是為除魔衛道，山人都責無旁貸！”

蘇十二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回應說著道。

這番話，情真意切。

若非因為天罡青木劍的緣故，在得知凌月殤這種為人的修士，他自然也很希望能得到對方助力。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修仙世界強者為尊，他不斷刻苦修煉，努力提升自己修為實力不假。

但能從別處得到助力的時候，也絕不會拒絕。

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

就如先前針對魔族，不管蔚藍星還是修仙聖地，兩地修仙界，各方修士，無不放下成見，選擇聯手。

否則，單靠個人力量，根本無法對抗整個魔族。

凌月殤又問：“你那好友叫什麼名字？”

“蘇十二！”

蘇十二微笑回應，回答的十分乾脆。

天罡青木劍暴露，也只是以如今‘天山道人’的身份暴露。

哪怕凌月殤恢復記憶，要找麻煩的也該是天山道人，而非蘇十二。

“原來是他！”

凌月殤輕輕點頭，臉上神情沒什麼變化。

但心中，對這番話無疑更相信幾分。

從妖修妖丹口中得到的資訊，不單單僅限於修仙聖地。

數百年前，蔚藍星除魔之戰一事上，蘇十二關鍵時刻，不能說力挽狂瀾，也起到了決定作用。

在蔚藍星揚名，在修仙聖地，如今同樣有著不俗的名氣。

畢竟，半仙器寶傘收取過程中，蘇十二以散仙之體行事，也出力甚巨。

這些資訊，自然也在妖族許多妖修掌握當中。

“倘若他日，真能證實，那天道宮聖子與魔族、魔修勾結。這件事上，我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當然，若此事為假，而你有心欺騙利用，那倒是也休怪我劍下無情！”

片刻沉思後，凌月殤突然神色一正，目光凌厲看著蘇十二，一字一頓說著道。

話到最後，目光灼灼，身上衣衫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