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他保護嗎?他還沒死呢。蕭慕炎嗤鼻哼了一聲,雖然小潑婦把這個窮酸秀才拒絕了,不過剛才那番話真是怎麼聽怎麼聽不舒服。
她說對所有人都沒意思,那就是也包括他咯?
還剛還說她有眼光,看來這小潑婦根本就不是有眼光才沒看上秀才,分明就是瞎了眼。
他這麼好一人杵在這兒,居然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重新做回無妄爹的事,真得趕緊抓緊了。
林安這頭,一來二往的勸上了好幾句,總算是把方俊才給勸走了。
人前腳才離開院子,林安後腳就把浴室的房間門開啟了來,看著裡頭一大一小的兩個趴在房門上的男人,雙手便是插在了腰上,“老狐狸,你搞什麼鬼呢?在裡頭乒乒乓乓的耍猴啊,差點就被人發現了。”
“誰讓你們聊天聊那麼久的,我都快悶死了。”蕭慕炎趕緊直起了身子,一點剛才在偷聽的痕跡都沒表現出來。“你這破院子平常也沒什麼人來,今天怎麼一下來了這麼多?”
“這我家,我願意讓別人來你管得著嘛。”林安沒好氣地重新到了水井邊,把沒處理完的狼皮繼續處理著。“話說回來,你手上這傷應該養的也差不多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走?”
放以前林安還沒想那麼多,可今天家裡來了這麼多人,差點還讓人給發現了,以後難說會不會還有人突然找上門,家裡藏著這麼一個男人總是不好,真是哪哪都不方便。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洗刷了一點以前的臭名,回頭又把這不貞不潔的名聲惹了回來。
她也就罷了,她不能讓包子跟著她被人戳脊梁骨。
“你這小狐狸,什麼時候變這麼絕情了?前兩天我們還在狼群爪子底下同生共死,今兒個就想打發我走。”
蕭慕炎現在才發現,自家兒子說的的確沒錯,這小狐狸對其他人都是客客氣氣,唯獨對自己,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脾氣,總是兇得要死。
沒道理呀,蕭慕炎可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差在哪裡,怎麼偏偏對他就是這麼兇,這小狐狸的眼睛莫非是有問題?
“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就叫過河拆橋,兔死狗烹。”蕭慕炎一邊沒好氣地說著,還一邊提著水桶到一旁打了水來,遞給了林安,幫著一起將剩下狼皮洗乾淨。“有危險的時候知道想著我了,這事情解決就開始嫌我在家麻煩,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有我在這兒,礙著你談情說愛嫁人了?真沒想到,你這麼一個小潑婦,還能有那麼多人上趕著娶你,這世道瞎了眼的人這麼多嗎?”
“哈?”林安回過頭來看了看蕭慕炎,原本身上還帶著幾分氣性,這會兒卻是一下子消散而去。
她瞧著老狐狸這一邊罵人,一邊還不忘幫她幹活的模樣,還別說,挺招人喜歡的。林安感覺一下就生不起氣來,乾脆還有心思開了玩笑,“什麼瞎了眼?那是人家有眼光,不過我說老狐狸,你說話我怎麼聽著怪怪的,你不會是看著別人給我說媒,你吃醋了,也想給無妄當爹爹吧?沒看出來啊,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呸,我才不喜歡你。”蕭慕炎翻了個白眼,立馬轉過了腦袋去,“你以為人人都像他們似的那麼沒眼光,就你這脾氣,誰喜歡誰倒黴,再說了,就算我想給無妄當爹,那也是因為無妄招人疼,跟你可沒有什麼關係。”
“我這脾氣怎麼了,反正也用不著你喜歡。”林安鼻子一皺,手裡的狼皮也乾脆扔了下去,抬腳便往著屋子裡頭走,還說她脾氣差呢,她脾氣再差也沒有他那張嘴毒。
嘴裡說出的話就沒一句好聽的,誰喜歡上他才是誰倒黴。
兩個人連吵個架都是這麼火急火燎,直把一旁的小包子都給看的糊塗了。
看吧,他就說孃親對牧叔叔是最兇的了,偏偏牧叔叔卻是連一句哄女人的話都不會說,在這一點上,還不如縣城裡那個討人厭的人呢。
看來牧叔叔想當他爹呀,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