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就不信了,她還能翻出什麼水花來。”戴小玉冷哼了一聲,十分地不屑。“那老東西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我還能不明白。不就是想著給大房那個找個幫手。林安那死丫頭是有點本事,但想要跟我鬥,怕是還差了些許。”
戴小玉說著,又看見了一旁的嬤嬤,“對了,我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有訊息了。”嬤嬤一下子想起了正事,“去查的人剛剛來回的話,問的是我們留在大房那邊的丫頭,說是馬球會之前,大夫人的貼身嬤嬤去外頭買了些孬藥。原本是用來毒狗的,不過下在馬這種大些的畜生身上,不會致死,但會讓畜生變得狂躁不已,跟那天馬球會上那馬的症狀差不多。”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奴婢這匆匆進來,您就先開口問,我一時間給忘了。”嬤嬤趕緊低了低身子,“可是二夫人,光憑著這些,就能斷定那給馬下的藥是大夫人做的嗎?畢竟受傷的人可是五姑娘啊,大夫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害自家姑娘吧。”
“就這些還不夠呢,沈千露可不是想害五丫頭,她那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戴小玉翻了個白眼,馬球會上給馬下藥的事情,就因為受傷的是林安和林婉如,所以人人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與他們倆無關。
但只有戴小玉知道,她可沒那麼蠢到在馬球會這種場合上做這種手腳,畢竟一不小心就會連累到自己的兒子。
所以,其他人都忽略了一點,給馬下藥、可不是衝著林婉如去的。
在林家久了的人都知道,林婉如根本就不喜歡騎馬射箭這一類的運動,馬球會她去了那麼多次,就沒有一次真正上了馬的。
林家能在馬球會上上馬比賽的人,也就是她房裡的兩個還有林安那死丫頭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計劃來說,在馬上出事的應該是他們其他三個人,到時候受傷的是他們,引起這場紛亂的也是她兒子林飛宇。說來說去,大房是一點關係都能撇得乾乾淨淨。
從這個角度那麼一想,戴小玉立馬就頭個懷疑到沈千露身上。果不其然,還真的在她那邊找到了線索。
“用給馬下藥這種爛招數讓林安受傷,引起馬球會上的騷亂,再由此牽連到我們二房身上。方法雖然下賤了一點,不過若真是成功,應該還挺有用的。”戴小玉冷笑了笑,“只可惜,沈千露一定萬萬沒有想到,五丫頭會因為一個簪子突然來了興致要跟彤兒比賽,而林安卻偏偏不挑好馬,就騎著自己從水鄉帶過來的那匹破馬比賽,陰錯陽差的,倒是害到她自己的姑娘身上了。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嬤嬤的眼睛也亮了亮,“還是二夫人聰慧,旁人都想不明白的漏子,二夫人卻一下就點透了。”
“那當然。”戴小玉十分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骨,“她沈千露不就是家世比我好上那麼一點,要不然在這個林家,早就沒有她位置了。怎麼樣?查到的那些毒藥可留下什麼證據了?”
“可惜了,那丫頭昨天晚上偷偷去了那人房裡一趟,說是什麼有用的證據都沒發現。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應該早就處理好了吧,再怎麼用這種下賤招數,也總該是懂得毀屍滅跡的道理,誰會一直把毒藥留在身邊呢?這證據恐怕不好找。”
“沈千露那邊沒有,就去外頭查,一個嬤嬤想買毒藥,也總得有買毒藥的地方,你找幾個人就從這上頭查起,不可能查不到東西,我就不信了,屎尿撒身上了還能兜得住?”
“是,奴婢知道了。”
“要儘快。”戴小玉又催了一聲,“平白無故地讓我把掌房鑰匙給丟了,我可不能這麼坐以待斃,老太太年紀大了,鑰匙不可能一直放在她身上,總得有要交出來的時候,我若是再不做些什麼,就真的讓鑰匙輕而易舉地回到沈千露身上了。最好,是趁著四丫頭還沒回來之前就把這個給查明白了,我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二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查得清清楚楚了。”
……
三天時間,說快也快。小白看著瘦瘦小小的,沒想到身體還不錯,好好養上了三天,氣色便好了不少,大概也是有云姑在他身邊親力親為地照顧著的原因。
林安這一次回來就打定了主意要徹底把雲姑帶走。就雲姑的那個家,除了她的孃親還能顧著她幾分,其他那幾個絲毫就沒有把她當成親人看待過,雲姑出了事,他們就恨不得把關係撇的乾乾淨淨。這種地方,林安可不敢讓雲姑多留。
左右省得留人口舌,她留了銀子給雲姑家的人,算是報了這微薄的養育之恩。
雲姑的孃親雖然多少也有些捨不得,可是看著有這麼多人護著雲姑,還有和雲姑真正情投意合的人,自然也知道走比留下來更好,便也好生地囑咐著雲姑。
林安心裡記掛著包子,不太想多留著下來,等著小白的傷勢好了些許,便打算啟程回平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