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從林祀旁邊開過。林祀伸手把他從車上提了下來,機車頓時失去控制滑到一邊。
林祀把他放下,驚魂末定的年青人一臉呆滯地看著他,林祀聳聳肩,跑過去拉起機車,便開了離開。這時年青人才反應過來,跑到路中心叫道:“嘿,那是我的車!”
風從林祀臉側呼嘯而過,眼看就要開上一個十字路口。這時從路口左側拐進來兩輛黑色的商務車,開到一半突然變道,徑直撞過護欄向林祀撞來。
林祀深深吸氣,把油門一踩到底,機車咆哮著從兩輛商務車中間擦了過去,機車和商務車的車身擦出兩串火星。
商務車頓時停下,從車窗裡探出一個個腦袋來,其中一人還撥出了手槍,但林祀已經衝過紅燈,一輛疾馳而過的卡車擋住了他的身影。等卡車經過路口,哪裡還有林祀的影子,那些士兵只能恨恨地敲打著車門。
幾分鐘後,貧民區。
幾輛汽車來到磚廠外,這些汽車丟在二手車行裡也沒人問津,但它們卻被改裝,並塗上囂張的顏色。
其中一輛黃色的汽車上還塗著罵人的髒話,這輛汽車的車門開啟,從裡面鑽出一個黑人。黑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戴著墨鏡,釘著唇環,脖子上掛著尾指粗的金項鍊,穿著皮衣褲。
“嘿,老傢伙們,讓我預祝你們聖誕快樂。”黑人青年嘻皮笑臉地說道,他摘下耳機,指著那幾個在油桶邊烤火的老人。
“我叫皮爾,你們知道的,最近很不太平,我知道這裡住著都是一些生活拮据的人,我們樂意保護大家,只需要你們交納一點點費用。”
他朝後面的同伴打了個手勢,這些拿著球棒,不懷好意的年輕人便走了上去。幾個老人只能無奈地拿出一些皺巴巴的鈔票,便被那些人不由分說地奪去。
一個老人苦苦哀求起來:“你們不能全拿了,我們還要生活。”
他剛說網,就被人一腳揣在了地上。
“老頭,和麵包比起來,我覺得你的命應該更值錢些,不是嗎?走,去裡面。”
他們走進了貧民區。
裡面擠滿了貧民,最起碼有上千個。裡面的味道很難聞,進來的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黑人青年也沒有外頭說話的興致,從同伴手裡接過一把球棒,用力敲在一個空油桶上,頓時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
然後他踢掉了油桶叫道:“聽著,你們這些髒傢伙。我很趕時間,所以你們趕緊把錢交上來,咱們都省去很多麻煩。”
他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當著眾人的面晃了晃。
似乎對這些人頗為畏懼,那些貧民只能默默上前,拿出自己的錢交給這些混混。
一個紅頭髮的白人青年跑了過來,拉了拉皮爾的袖子道:“那邊有個不上道的傢伙,好像還在睡覺。”
皮爾笑了起來:“真有意思,走,看看去。”
他們在廠區的後方,一根柱子下找到個流浪漢。他在地上鋪著紙箱,就這麼抱頭大睡。皮爾走了過去,用腳踢了一下,捏著鼻子道:“起來,你這個邋遢玩意。”
可是奇怪的是,那人卻是毫無反應,皮爾頓時有些不滿。
“喂,你站起來。”皮爾又朝他踢了腳。
但這一腳,卻被對方一手擋開。
頃刻間,皮爾戾氣上湧。
“幹什麼?”地上的流浪漢皺起眉頭。
“我才問你幹什麼呢,見鬼了。”皮爾退後幾步,勾勾手指道,“起來,你這個傢伙,皮爾先生要教教你什麼叫禮貌。”
等他站起來時,皮爾才發現原來這個流浪漢挺高大的,“喂,我說大個子,把錢拿出來。這一帶是我們的地盤,如果你不想在這裡出什麼意外的話。”
“錢?我沒有。”
“沒錢?”皮爾誇張地叫了起來,指著流浪漢說,“聽啊,他說自己沒錢。難道他以為說沒錢,我們就會乖乖拍拍屁股走人嗎?”
“要麼交線,要麼滾。再不,讓我們打折你的腿再扔出去也行。”皮爾用他的手槍指著流浪漢。
其他流浪者也是把目光望了過來,一人急忙開口道:“這樣吧,他的錢我替他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