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異種的突變是將細胞顯性化,金塞爾的進化簡直就是個異類,對於那條理論而言,根本就是在扇臉。
“難道她是有意控制了突變的幅度,但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林祀搖搖頭,這個答案估計只有金塞爾本人才清楚。
不過有時間的話,他倒想試試能否控制血噬的突變幅度。
休息了五分鐘,體能恢復了一些,林祀走到河邊蹲了下去,就著河面低頭深吸了一口河水。
冰涼的河水入肚,暫解了口渴,林祀精神為之一振。
他拿下一個空椰子,打空,把裡面裝滿了水,然後拎著回到山洞。
“喂,喝水了。”林祀叫道,大步走進了山洞裡。藉著從山體縫隙灑進來的月光,林祀很容筆趣庫清,山洞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小九?小九?”林祀連叫了幾聲,山洞中滿是他的迴音,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林祀皺了下眉頭,直覺告訴他小九出事了。
小九雖然很多時候不按常理出牌,有時還任性,可她總算還識得輕重,不會在這麼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丟下他自己跑了,所以小九獨自去尋暴食之心的假設幾乎不成立。
再者,當時她的疲憊不是裝出來。連林祀這樣擁有優秀體能的人都累得不想再動,小九至少得躺上三兩個鐘頭才會恢復元氣。
這種時候,她不可能獨自外出。
排除這兩種可能性,那麼剩下的,就是林祀最不願意看到的……
遇襲!
林祀立刻檢查起山洞,沒有發現明顯的戰鬥痕跡,可在小九躺過的地方卻發現了些東西。
一是些蛛絲,雖然數量不多,可它們落在地面,在月光下微微反光著。第二則是些痕跡,看上去像是什麼東西爬行過的痕跡,它們一直朝著山洞深處延伸而去。
林祀嘆了口氣,他當然不能丟下小九不管,便把那些椰子放到山洞的角落裡,然後朝山洞深處探尋而去。
不探還真不知道,這個山洞還挺深,而且越往裡面走,空間居然越大。等走出百米左右,林祀已經看不到出口。所幸這座山空隙不少,月光照進來,在前面投下一道道清冷的光柱。
藉著月光,林祀緊咬著地面的痕跡不放,它們深入山洞。走著走著,突然有一股冷風從前面吹來,吹得林祀起了身雞皮疙瘩。林祀一愣,洞裡有風,莫不是附近有出口。
他抬起手,感受著風吹的方向,然後發力奔跑起來。
果然前面有一個出口,可以看到外頭皎潔的月光。可當林祀跑出山洞時,卻連忙剎停了腳步,因為山洞之外居然一片山體斷層。
往下看去,月光只能照到百來十米的地方,其它的全部淹沒在黑暗之中。林祀蹲了下來,在斷層旁邊的亂石邊上找到幾根蛛絲,看樣子那東西把小九帶到下面去了。
可他現在沒有繩索和攀登工具,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血噬了。
林祀抬起左手,手臂立刻突變,片刻之後,血噬出現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林祀轉過身,小心地往斷層下爬起。還好山壁並不平滑,反而凹凸不平,有利攀登。
再加上血噬的五爪能夠輕易地插進石頭裡,藉此來作為支撐點,所以攀爬起來還不算困難。
縱使如此,也虧得林祀體能驚人,否則哪能在沒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僅憑血噬這麼往下爬。
很快他就經過了被月光照亮的那片山壁,下方則是如同地獄般黑暗的深淵。他深吸了口氣,沒入黑暗之中,很快黑暗吞噬了他。
幾分鐘之後,林祀習慣了這片昏暗的環境。儘管月光照不進來,但下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發光。光線很微弱,卻足以讓林祀看清周圍的環境。
很快林祀已經看不見自己出來的那個山洞了,下面不斷有風吹起來。風很冷,而且很大,像從地獄吹來似的。
風聲嗚嗚,如萬鬼低泣,要是膽色差一些的,只怕給嚇破膽了。
林祀又爬下幾米,忽然耳中捕捉到一點不尋常的聲音。
他低頭看去,正好和一張女人臉打了個照眼。
那張女人的臉從下方的黑暗裡浮起來,就這麼和林祀對視著。林祀差一點就要叫出來,接著看到一張接一張的女人臉從黑暗中浮出。
這時,離林祀最近那張女人臉張開了嘴巴,一團灰白色的東西從嘴裡吐了出來,拍向林祀。
林祀連忙左右手互換,捉著石壁上凸起的石頭,貼著山體轉了一圈。